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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近她，輕輕的托起她的臉，靠著這麼近，她臉上的痛苦，讓他心一悸。他傾身，吻了一下她的眼睛。

宋輕揚這處公寓，他一週也會過來住兩三天，所以一直有請人幫忙打掃。兩室一廳，房子設計很男性化。

宋輕揚將她安置在主臥，整了一條毛巾替她擦擦臉。

褚唯一昏沉沉的，陷在軟軟的大床上，她更加不想睜開眼。宋輕揚有些無奈，任由她睡著。

他洗了澡，坐在客廳看資料。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到底是換了地方，褚唯一還是醒了，一睜眼看到陌生的環境，她猛地驚醒爬起來。她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

眼前完全是男性的臥室，深藍的床單被套，帶著淡淡的馨香。她起身，看到床頭擺著一杯水，還有一盒藥。

褚唯一拿起來一看，是退燒藥。她摸了摸自己的額角，還是熱熱的。

大腦在倒帶，一點一點回憶著。她捂著臉，&ldo;讓我睡死過去吧。&rdo;

終於等她情緒穩定之後，她才慢慢走出臥室。客廳的燈大亮著，宋輕揚坐在沙發上，手邊放著幾本厚厚的書籍，書頁沙沙作響。

褚唯一僵在那兒。

客廳靜謐，只是他翻出的沙沙聲想。

宋輕揚抬首時才發現她站在那兒，臉色沒有一點表情。&ldo;醒了？&rdo;他合上書。

褚唯一如夢初醒，她有些赧然，走了過去，&ldo;謝謝你。&rdo;

宋輕揚見她赤著腳，拍了拍身邊的沙發，&ldo;地上涼坐下來說。&rdo;

褚唯一想撞牆，丟人丟到家了。

&ldo;還記得發生什麼事了嗎？&rdo;宋輕揚問。也許不僅僅是身體上病痛，宋輕揚思索著。

褚唯一握著手，&ldo;記不得了。&rdo;

宋輕揚挑了挑眉，&ldo;床頭的藥吃了嗎？&rdo;

褚唯一點頭。

&ldo;你發燒了，怎麼叫你都不醒。&rdo;宋輕揚說道。

褚唯一眨了眨睫毛，臉上留下兩排陰影。

夜色安寧，這樣的夜晚，她和他靜靜地面對面。

&ldo;宋輕揚，你讀書時有喜歡的人嗎？&rdo;她開口，聲音沙啞，遲疑不安，十指相握。

宋輕揚看著她，目光深邃，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褚唯一皺了皺眉，眼簾垂下來，她看著茶几。&ldo;我以前喜歡過一個男生。&rdo;心微微刺痛了一下。&ldo;他比我們大兩歲，從小就是模範生。&rdo;

她默了，宋輕揚緊緊的繃著臉。他猜到了就是他讓你今天變得這副萎靡的狀態了吧。

&ldo;他的父親和我媽媽在同一家醫院工作，我小學時就認識他了，他成績很好，小時候他常常教我寫作業，我爸爸媽媽工作很忙，有時候放學他會來接我，我就去他家吃飯，那時候我很崇拜他。&rdo;後來喜歡上了他。

&ldo;但是他卻成了我的哥哥，很奇怪的關係。&rdo;褚唯一的眼圈微微濕潤。&ldo;我以為他一直把我當妹妹，後來我去了北方讀大學。可是現在他卻回頭找我。宋輕揚，你說我該怎麼做？&rdo;

沉默如死水一般。

褚唯一說完就後悔了，她乾乾地扯了扯嘴角，&ldo;我在夢遊呢。&rdo;

宋輕揚深深吸了一口氣，&ldo;褚唯一，你現在還喜歡那個人嗎？&rdo;

褚唯一站在那兒，沉吟片刻，搖了搖頭。&ldo;你會不會覺得我很不堅定？&rdo;心頭酸的難受。

&ldo;沒有。&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