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不見了,只看到他郗清遠痛苦的表情。

她的眼睛酸脹的難受。

郗清遠所有的壞脾氣都爆發出來,&ldo;阮姨和我父親是有感情的,他們在一起天經地義。&rdo;

褚唯一眼角的淚譁然而下,她哆嗦著。&ldo;我知道,所以我們一輩子都註定是繼兄妹的關係。&rdo;

遲了,已經遲了。

在媽媽嫁給他父親時,她和他就沒有希望了。

我喜歡過你,郗清遠。

可是這份喜歡必須放下。

褚唯一哽咽地抽泣著,五臟六腑撕裂的疼。

郗清遠的眼睛通紅,&ldo;鬆開牙齒!&rdo;

褚唯一根本聽不見去,她搖著頭。

郗清遠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終於讓她鬆開牙齒。唇角被咬破了,血珠慢慢湧出來。他嘆了一口氣,拿過紙擦著她的唇角。

他輕輕開口,&ldo;現在我的心意和你當初一樣,褚唯一,你呢?&rdo;

褚唯一一直沒有回覆他。

郗清遠送她回去,下車時,她都沒有再開口。&ldo;上次的藥糙改天我再加幾味藥,你堅持喝。&rdo;

褚唯一低垂頭,默不作聲,心裡揪著疼。

郗清遠在車上抽了一根煙,才驅車離開。

遠處,宋輕揚的車停在那兒,他站在樹下只要她抬頭就能看到他,可是她沒有。宋輕揚擰了擰眉,看著她進了鐵門,他轉身上了車。

回家的每一步,她都走的異常的艱難。那天晚上,褚唯一沒有失眠,睡得特別的沉。第二天鬧鐘響起來,她掙扎著睜開眼,大腦一片混沌,喉嚨又幹又疼。她知道自己是感冒了。

褚唯一翻著手機,這才發現,宋輕揚昨晚給她發的資訊。

&ldo;我這裡有些接吻魚的魚食,晚上給你送去。&rdo;資訊時間18點32分。

褚唯一頭疼,趕緊回復他。&ldo;昨天我有些事沒有看手機。&rdo;

頭痛欲裂。

拖著疲憊的身子去上班,一天都沒有精神,吃了藥之後,整個人更加的昏沉了。

同事見她這樣都勸她早點回去休息,她的工作還沒有完成,哪能輕易回去,不過今天就不出去跑新聞。

那天晚上,褚唯一還加了一會兒班,八點多才走人。她下樓時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一轉眼見是郗清遠站在遠方,他手上拿著一把黑色的雨傘。

褚唯一愣愣的,他一步一步走過來。&ldo;外面下雨了。&rdo;

&ldo;你怎麼在這裡?&rdo;褚唯一詫異。

郗清遠說道,&ldo;唐薇說你還沒有走。&rdo;

原來如此。

褚唯一有些頭重腳輕,不過有些事她還是很清楚的。&ldo;我們到外面說。&rdo;

真的下雨了,雨水淅淅瀝瀝,帶著絲絲涼慡。

褚唯一深吸一口氣, &ldo;郗清遠,昨天的事謝謝你。&rdo;

郗清遠手指一緊,停下腳步。

褚唯一笑起來,笑容涼涼的,&ldo;我選擇去北方讀大學時就知道結局。&rdo;你不知道哈爾濱的冬天真的很冷,她剛剛過去很不習慣。可是最終還是習慣了。

第一年的冬天,她一個人去了冰雪大世界,在城堡上刻下了她和他的名字。

第二年的夏天,她再去,沒有皚皚的冰雪,變成了啤酒節。她和他的過往都消失在灼熱的氣溫裡,融化了,不見了。

&ldo;那時候我年紀小,不懂事,說過的話你就忘了吧。&rdo;她一字一頓,&ldo;你是我名義上的哥哥。&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