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謝輝煌給薛向上眼藥,薛向反給謝輝煌上眼藥,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薛向擺擺手,道,“哪有那麼玄乎,我就是服從領導命令,安心本職工作,跑腿辦事而已,你想多了。”

有些事做的,但說不得。

張無忌輕輕打自己嘴一下,笑道,“我多嘴了不是,不管你老弟這戲法是怎麼變的,有一點我希望是不變的,那就是咱哥倆的感情。紅旗主任那邊,你完全可以放心,他老人家肚量大得很,不會計較這些雞毛蒜皮,倒是你們的方委員會不會掛懷,我就不敢作保了,你老弟且得注意才是。”

薛向的不安分,張無忌豈能不膈應,可這人本事太大,與其為敵,不如小心接納,況且,二者沒有根本利益衝突,張無忌自樂得交好這位太子爺,只要這位不觸碰他的根本利益。

薛向的辦公室,不知道什麼時候,成了宏觀司權力執行中心的重要一環,人氣很旺。

張無忌方去不久,彥波濤踩著鼓點一般,踏了進來,進門便埋怨道,“薛司,你不夠意思,虧我還怕你會上吃虧,提前跟你打報告,現在看來你耳報神多得很,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好了,言盡於此,告辭,不送!”說著,轉身朝外行去。

這矯情勁兒,看得薛向險些笑噴出來,趕忙上去,將他拉住,笑道,“波濤主任,你說這話,那我這罪過可就大了,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老兄的情意,我始終銘記,這宏觀司,除了你老兄,還有誰惦記我呀。”

彥波濤本就是來探口風的,口風沒探著,如何跟去,順勢就坐了下來,氣道,“那你老弟還抽冷子給我來這一下,不是說好了,別唱反調,怎麼到了,你這反調唱得震天響,把我都打悶了,我可是在慕俠委員面前拍著胸脯替你作保,你反手來這一下,這不是叫我沒法兒做人麼?”

薛向心中冷笑,“怕是會上,憋著看我笑話的,也有你彥某人。”嘴上卻道,“事發突然,我也是會前得到的訊息,謝司長是我的上級,他的指示,我得落實,哪裡知道謝司長的威風這般大,我方他的指示傳達過去,那邊立時就抓緊落到了實處。”

彥波濤道,“謝司長几斤幾兩,這些年下來,我很清楚,我怕是他故意叫你打電話,乃是看重你老弟的路子,想狐假虎威,老弟,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彥波濤壓根兒不相信謝輝煌會跳出來反對方慕俠等人,今天的烏龍肯定是薛向的手段,只不過,這會兒為了套話,他就故意順著薛向的話說。

今次,上演的一幕,實在讓彥波濤震撼了。

薛向這戲法變的,說重了,恐怕是動用了絕大力量,推動了京城市委作出了決斷。

當然,這只是彥波濤的推測,如若不然,那方才發生的一切,只能以巧合解釋,畢竟,改委的能量再大,也絕無可能出動一個副司長就能號令京城市委的。

可若是巧合,未免太巧,一切的關鍵,被他鎖定在薛向身上。

而他又不願相信薛向有這麼恐怖的能量,即便是大門第出身,京城的太子們,他彥某人也不是沒見過,誰有這般神通,能影響一地決策?

第一百二十七章無勇有謀

左右思忖不透,彥波濤才不得不來薛向處走這一遭,希圖套出些什麼,好重新評價眼前這位薛司長。

薛向本想繼續打哈哈,轉念一想,“既然這位非要知道些什麼,那就告訴他些什麼好了,省得以後老惦記我。”便道,“罷了,左右你老兄不是外人,我也用不著瞞你,我和京城市委一號有些舊交,對方算是我能說得上話的長輩。我把在西城分局的遭遇和他講了,沒想到首長當了真,仔細一調查,牽連出一片,這才發現了西城分局試點的背後,竟是腐爛一片,這才及時叫停。”

假話的最高境界,便是七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