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財務稽核制度等等。

當然,許多見解也只能是見解,因為種種原因,許多意見,只怕一時間很難付諸實踐。

不過,馮京卻是聽進了心裡,結束了通話,他便挑燈夜戰,做出了這篇雄文。

當然,他寫這篇文章,不是為了在陳道林面前炫耀,更不是寄望陳道林同意以省委的名義上報中央,而是想和陳道林探究,文中的某些措施,有沒有在遼東的一些國營企業裡,付諸實踐的可能和必要。

卻說,馮京自承是薛向出的點子,陳道林卻是絲毫不驚奇,突發奇想道:“省長,你說咱們要不要把薛向從德江要過來,這猴子愛折騰,有人瞧不上眼,我卻就喜歡他這折騰勁兒,與其薛向在德江陷於爭鬥的爛泥塘,不如來咱們遼東,踏踏實實作咱們這專搖扇子的小諸葛。”

陳道林確實極欣賞薛老三,不單是因為薛向在他仕途的關鍵調動上,使了把子氣力。

而是在他看來,薛向行事,看似跳脫,實際卻是謀定而後動。

薛向搗鼓出那麼多看似一定會炸翻天的亂子,而偏偏此人最後都安然無恙,便是明證。

有些人定會說薛向屢次遇險無恙,不過是有薛安遠在背後庇護的緣故,可陳道林就得反問,那位徐公子背後不也是有頂尖人物麼,怎麼就身陷囹圄,永世不得翻身了呢。

更難得是,在陳道林看來,那位薛家衙內的眼光既遠又準,往往能在他人束手無策之際,弄出點奇思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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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報喜

不說此次馮京交付的這份勢必會對國營工廠經營產生巨大影響力的雄,便是那位在明珠頂了自己位子的光真同志,此次能實現三級跳,聽說也是受益於和薛向一席談話。**言*情**

此種大才,陳道林焉能不想收入自己麾下,屆時,借力也好,借智也罷,總歸是百利而無一害。

聽了陳道林這個點子,馮京卻是絲毫不驚,而是搖搖頭,笑道:“書記,您要是膽子夠壯,您就往上面打報告吧,我從精神上支援您,另外,悄悄告訴您,薛向去蜀中,可是被那位派去支援家鄉人的。”說著,馮京伸指頭指了指天花板。

陳道林頓時睜大了眼睛,暗道,難道傳言不虛,這薛向真就如此得老長青眼?

顯然,“家鄉”,“那位”,以及馮京的手勢,已經足夠陳道林想到是誰了。

陳道林正愣神間,馮京站起身來,直朝一側的金紫漆的楠木書櫃行去。

行到書櫃最東邊,馮京開啟小壁櫥,拎出一個紅色的圓木茶筒,撐開件,往裡頭磕了半兩左右的紅彤彤的狀如針尖的茶葉,樂呵呵道:“今兒算是逮著機會,打書記的土豪嘍。”說完,身子一閃,便消失在了門外。

陳道林如夢初醒,蹭地站起身來,想朝馮京追去,可念頭一轉,肥肉到了老虎口,哪裡還有能要得回來的,還是著緊看損失吧,遂趕忙折步。朝書櫃追去。

細細一探,陳書記心都涼了。上次去京城,安遠長總共就送了他二兩這寶貝疙瘩,平素他自己都捨不得喝,除了重量級客人,壓根兒就不會上這茶,可如此緩緩消耗,數月下來,也耗去了七八錢。今日,召馮京上門,再加上所談之事令他興奮,所以,才上了這極品大紅袍。

哪知道,他這一番好意,反而使“財”露白。暴露了目標,讓馮京瞅了個分明。

這不,他一個愣神兒的功夫,就楞生生讓馮省長劫去了僅餘寶貝的一半。

陳道林真是痛心疾,憤憤然蓋了茶筒,就要放回去。一想到此地已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