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傷了他那顆敏感的心,彷彿是小適在哭著喊要媽媽。薛向從車座上跨了下來,一把把腳踏車推開,車子哐的倒在地上。光頭的車子已倒了身側,肥膩的胖臉在陽光下泛著油光。

薛向二話不說撩開軍大衣拔腳怒踹,“轟”的一聲光頭胖子飛上了半空,遠遠的飛了兩三米才落地,骨架極硬的“大鳳凰”猛地從車身中間癟了下去,彎成了弓形。飛天的胖子帶著他的座駕撞上了後面緊跟的飛車黨,後面的車跟得太緊,速度飆得太快,根本剎不住車,立時,十來輛車滾作一團。

灰頭土臉的光頭胖子哼哼了老半天,倒是最先站起來,可見脂肪果有抗摔防震功能。既然對方動手了,不,動腳了,胖子也不再講什麼廢話,立馬朝薛向撲了過來。

薛向更不言語,左手格開胖子的雙手,右手握拳直擊他的下巴,一記乾淨利落的右鉤拳衝擊得胖子雙腳離了地,接著轟然倒塌,再也起不來了。薛向一直信奉簡潔高效的進攻手段,絲毫不願做出多餘的動作。

胖子剛倒地,後面緊接著撲上來兩個灰頭土臉的長髮青年。一個身著藏青色的軍服,一個套著中山裝,衣服上滿是灰塵,顯然也是剛爬起來,來不及清理就衝了上來,穿軍服的青年從脖子前的挎包裡掏出把兩公分來長的軍用匕首,嘴裡嚷嚷著:“孫子誒,今天爺爺就用這把插子給丫放放血”。四九城的頑主們管刀子、匕首叫插子。

薛向也不答話,他認為行動永遠比語言強壯有力,先下手為強,不待兩個飛車黨揚起手臂,他先掄圓了胳膊,“噼裡啪啦”,一人賞了四五記大耳光,正是:水流花謝兩無情,送盡秋風巴掌聲。

薛向當真是出手如電,這兩個傢伙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薛向這陣“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噹之勢”的巴掌給抽蒙了,兩人口中溢血,每人口中四五枚帶血的牙齒被抽得飛得老遠。

薛向猶不解恨,一把抓住匕首男的長髮,狠狠的一拽,右腿膝蓋急速上提,嘭的一聲,匕首男滿臉開花,手鬆刀落,軟軟地倒地。這記兇狠的膝撞,猛烈暴力,極具觀賞性,圍觀的人群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好狠辣的手段!

薛向向來是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是雷霆手段,讓你記憶深刻,永世難忘。

薛向瞬間收拾掉三人,可把後續準備撲上來的六七個飛車黨給震住了。幾個傢伙立時收住腳打量著薛向,猶豫著上還是不上。幾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重新向薛向圍了過去,實在是不戰不行了。一來,不相信己方七人集中力量,如果不像剛才那樣讓他逐個打擊,會幹不過一個人;二來,旁邊這麼多人看著,如果丟下兄弟逃跑,這事兒傳出去以後在京城就沒法兒混了。

薛向毅然不懼,大步向前迎去。突然,走在最前的兩個飛車黨被後面一個身子細長的青年一把拉住,在他們耳邊低語幾句,接著又回頭和後面的幾個傢伙說了幾個字,幾人瞬間臉色大變,立時停住了腳步,驚恐地望著薛向,彷彿遇見了洪水猛獸。

“怎麼不往前走了,還打不打?呵呵,看來認出我了,不是和康小八說過讓你們沒事兒別來東城。你們也知道這裡向來不安全,這是為你們好,怎麼就不聽不進去?看來我還得去給康小八上上課,加強一下思想政治教育。”薛向抱著膀子,暖洋洋的說道。

“三哥,三哥,您大人大量,饒過我們這回,是我們狗腿發癢,我們下次,不,沒有下次,以後沒您吩咐,再不敢來東城了。”細長身子的青年打著顫音說道,青色鼻涕流的老長,鼻子一吸一轟的,額上滿是細汗,也不知是冷的還是穿得多了熱的。

東城真的好危險啊!一眾飛車黨對薛向這句話真是認同到心眼裡了。

“腿癢好辦啊,我這兒有祖傳秘方,專治腿癢,一次治療,終身受益,怎麼,要不要試試啊?”薛向玩味的看著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