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公主身份的枷鎖,陳平覺得這個忽蘭公主在人前表現出的強悍和獨立全都是笑話,其實骨子裡還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小女孩兒。

會撒嬌,會委屈,會哭得梨花帶雨,一樣也需要一個男人來依靠。

只不過,陳平覺得他不應該是忽蘭公主撒嬌和依靠的物件,面對她一個個的問題,讓陳平覺得十分的不自在。

雖然他一直在不停的說:“好,我答應你…”,其實在角色的扮演上來說,陳平是完全沒有一點點代入感的。

他不明白不過走出去了半天的忽蘭公主,怎麼突然間會變化這麼大。

中雲州的城門開了,噠噠的馬蹄再一次踩上那個新木搭建的木橋,腳下的護城河依舊是長滿了枯黃的野草,直到這一刻,依在陳平懷裡的忽蘭公主,終於沉沉的睡去。

說到底,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個太過美麗的誤會。

沒有人知道,性格忽然大變的忽蘭公主,其實在狼群向她瘋狂撲上來去的時候,她已經暈了過去。

之所以還一直保持著身體不倒下,完全是求生的欲/望和毅力在苦苦堅持。

白天的絕望徹底摧毀了她的堅強。

夢裡沒有公主身份的牽絆,她是女人,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她只不過是在夢裡對著那個騎著白馬而來,為她撐起整片天的陳平撒一下女孩子都會撒的嬌而已。

她只不過是想讓這個夢變得更美,更合乎她的心意而已。

因為她知道,如果不是夢,那個絕情趕她離開,向來一諾千金的陳平,斷不會再來叫她回去。

或許,她已經死了,既然已經死了,為什麼不可以在夢裡放縱的做一次自己,普通女子能做的事情,我忽蘭巴埡又為何不能做一次可以撒嬌的女人?

更何況這個男人溫暖的胸膛還這般的真實。

……

若是醒著,她斷不會如此失態。

這是一個夢,一個美麗的夢…

第三二九章 危機到來

第三二九章危機到來

至於巴圖鐵還能不能救活不是陳平關心的事情。

讓人將巴圖鐵丟給了那個陳平很想暴揍一頓的半吊子軍醫之後他便沒在搭理了。

忽蘭巴埡的問題還是在於太過虛弱,好好休息一下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

她的房間是之前就單獨安排好的,一行人還沒進入後院,已經有下人過來將忽蘭巴埡接過去安排了,這種小事情不需要陳平來親力親為。

後院的氣氛和外面滿城百姓熱火朝天搞建設,一派欣欣向榮截然不同。

夜已經深了,從府衙的正堂穿過,二堂的位置依舊還燈火通明。

按照武朝的府衙建設規定,府衙是一個十分龐大的建築群,後院除了有專門供公職人員居住的住所之外,公堂還要分大堂和二堂。

眾所周知,大堂是公審大案的時候才會啟用,並不像電視裡演的那樣但凡有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會在大堂裡進行公審,一般的小案子都是直接在二堂裡審了就行。

因此,二堂的面積其實並不比大堂小多少。

此刻,燈火通明的二堂內沒有什麼案子需要審理,不過氣氛卻沉重壓抑到了極點。

受了傷的關守義、馬玉、孫哧、周雍、熬江河、孟兆峰、褚羽等一干大將全都齊聚一堂。

所有人的臉上全都蘊含著一種森然的肅殺,氣氛緊張到了幾乎快要凝固。

對著正門的牆上掛著一幅足有長寬丈餘的圖紙,圖上線條簡單,不過山巒關卡,部落分佈,人口數量,戰力大小等等一應情報事無鉅細。

不說別的,單單是這一幅圖,拿到武朝的朝堂上,絕對是萬金都換不來的好東西。

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