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地笑著坐下向眾人問好,別人都回應她,明子奇卻低著頭不說話。

蘇老爺一臉故作鎮定的神情,等了又等,直到早飯撤下,小廝們奉上清茶,女兒都沒吭一聲,實在是忍不住了,只得清清嗓子,呵呵一笑,“寶貝兒你昨晚在哪宿夜啊?”

這老頭是不是派人監視她啊?蘇小沫古怪地瞧了老爹一眼,明白老爹的暗示,忙笑道:“爹爹、孃親,女兒正有一事稟報,女兒想將方臻方公子收房,還請爹爹和孃親恩准。”

蘇老爺重重咳了一聲,掩飾過於激動地內心,呵呵地笑道:“當然好!蘇恆,去請方公子過來一敘。”

誰知方臻竟不願意辦收房禮,他墨如點漆的雙眸溫柔地瞟了一眼蘇小沫,輕笑道:“稟蘇老爺,小沫答應娶小可為正夫,小可也知現今只是名官奴,配不上蘇家的門第,但請蘇老爺放心,小可會極力為家門洗冤,待沉冤得雪之日,再請蘇老爺遣人來方府提親。”

正夫這話一出,秦無歡驚訝地瞄了瞄沫沫,見她的目光緊鎖在方臻身上,不由得黯然地垂下頭,而明子奇的腦袋,今早就一直沒抬起來過。

蘇老爺摸了摸鬍子,斜瞥了瞥女兒,寶貝兒正眼含笑意,一眨不眨地注視著方臻,一副情意綿綿的樣子。

可是……雪冤這個可能性很低啊!蘇老爺勉強笑笑,“也好。”心中打定主意,一會一定要說服寶貝兒快些讓方臻懷孕,到時不怕他不嫁。

早飯散後,蘇小沫隨著爹爹到了暗室,這是她每日唯一能練劍術的時間。不過今天蘇老爺不急著讓她練劍,而是誇獎她終於開了竅,勸她趕緊讓方臻懷孕。

蘇小沫撇了撇嘴,“爹爹,他只怕早就服過吉育湯了,怎麼可能懷孕?”

雖然這世上的男女不用點處子守宮砂,雖然方臻昨晚表現得很羞澀,但蘇小沫就是知道,他決不是童身。

蘇老爺瞪目結舌,“那、那、那、寶貝兒你還要娶他為正夫?”

蘇小沫呵呵一笑,“沒辦法,昨晚到他房間時,他正在沐浴,我不小心看了他的身子。”

這幾句話讓蘇老爺之前的興奮偃旗息鼓,眼神立時冷了下來。在他第一天教女兒武功時,就教她如何表現得不會武功,方臻的武功不俗,聽到女兒的腳步聲還繼續沐浴,還會不小心讓女兒看到身子,這是存心製造誤會。若是之前方臻就傾心於女兒還情有可原,可他一直沒顯露過這種意思,那麼他的接近,就是心懷叵測了。

蘇小沫見爹爹沉默不語,知道爹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沒錯,以方臻的武功,聽到她的腳步聲要找條浴巾遮遮,再容易不過,他平日裡言行十分保守,連衣角都不曾讓她碰過半片,昨晚卻讓她撞見出浴,分明就是故意為之。

蘇小沫非常想知道,是什麼原因讓這個本不打算□她的人改變策略,難道自己也變得有利用價值了?

這個猜測讓蘇小沫虛榮心澎漲,為了做一個有價值的人,她決定主動出擊,免得他花費心思去想要怎麼接近她。

蘇老爺摸了半晌鬍子,沉聲問道:“那寶貝兒打算如何?”

蘇小沫輕描淡寫地道:“將計就計唄,對了,女兒懷疑他是易容的,而且會攝魂術。”

方臻腮下的面板有極微小的色差,若不是蘇小沫在找茬遊戲中練出的火眼金睛,兩人距離又如此之近,還真看不出來。色差的邊緣很規整,但無論她怎樣又親又咬又啃又舔,就是沒法弄起一點點毛邊。

蘇小沫弄不清面具的材質,仔細形容給爹爹聽,蘇老爺也不清楚,陰狠地道:“管他什麼材質,用小刀總能削下來。”他倒要看看,誰這麼大膽子,敢易容跑到蘇家來當細作。

蘇小沫淺笑著搖了搖頭,“爹爹,不宜打草驚蛇啊!我打算將他鎖在身邊,就近監視。不論他們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