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渾不理睬,雙足在地上一彈,急速奔至陸止一面前。陸止一隻覺得眼前金光一閃,手中須臾花便被莫離拿走了。那靈猿得了花之後,迅速向屋前的那棵樹奔逃而去,一躥而至樹上,抱住那須臾花就啃食了起來。

胡六安又氣又急,正要追過去,卻被陸止一攔下,道:“不過是一朵花,就讓她吃去好了!”

若是旁人說出這句話,胡六安當然不會再多說什麼,但是他卻知道陸止一這個高人是一定不會知道這須臾花有多麼難得的,當下急道:“陸先生,這須臾花花開須臾,難得剎那,不僅生長之地極為隱秘,而且在修行界更是難得一見,您得之不易……”

“哎!”陸止一伸手打斷他,道,“老胡你還是先把你的耳朵處理一下吧,不然血就要流乾了。這須臾花我得來也容易,既然莫離愛吃這花,就讓他吃好了。要是你比她更愛吃,那就去她嘴裡搶,我可只有這一朵,再拿不出來了!”說完,便走過去問沙七飛道:“前輩還沒到嗎?”

沙七飛一想起那老混蛋就來氣,見陸止一回來的時候老混蛋不在他身邊,早在心裡暗暗歡喜,此時聽陸止一問起,見他也不知道老混蛋去了哪兒,當即道:“陸老兄這麼問,怎麼那老混……前輩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嗎?”

陸止一道:“本來倒是,但是沒過一會兒,一轉身他就不見了。”

沙七飛故意‘哎呀’一聲,皺著眉頭道:“這樣啊,那老混……前輩是不是有其他的事要辦所以才離開了,還是自己先去了率意山了,怎麼也不告訴你一聲?但是現在時候不早了也該上路了,陸老兄你說該怎麼辦才好,我們是不是在繼續等他一會兒?”

陸止一明白他的心思,極想撇開老瘋子,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必等他了,就先上路吧。以他老人家的能耐,若是想跟我們一起走,自己就會跟上來!”

沙七飛當然歡喜不已,連連稱是。這時候,莫離也已經將那一大朵須臾花吃得乾乾淨淨,從樹上跳了下來,齜牙咧嘴地衝著胡六安發出柔和的叫聲。胡六安正要教訓她幾句,卻不料一把被沙七飛撞開在一邊,抓起了莫離放在肩頭,風風火火就朝前走去了。

胡六安罵一句:“趕著送死也不用那麼著急啊!”沙七飛毫不理睬,吹著口哨,當先一溜煙早走得沒影了。陸止一從口袋裡拿出拿了那枚神念無法穿透的石頭,將袋子都送給了胡六安,跟他告別之後也跟了上去。胡六安開啟袋子一看,差點沒嚇一跳。正要拒絕卻已經來不及,陸止一早走的遠了。

胡六安看了好一會兒,才將口袋拿回小屋裡放好,準備回去長廊。哪知道剛一出門。便見到一人站在門外,滿臉油滑浮笑,正笑眯眯地看著他。胡六安一見這人,臉色一邊,連忙撲上前跪下。道:“白琅山外門弟子胡六安,拜見三師兄!”

原來這人正是白琅山一門中白燕龍的三弟子白獸奇,他見胡六安跪倒,笑嘻嘻的道:“六安啊,怎麼這麼多禮呢?你雖然是外門弟子,但怎麼說也是自家的師兄弟,我又不是二師兄,喜歡看著別人的腦袋說話。你是知道我的,我最喜歡的就是跟所有的師兄弟打成一片嘛?你就快起來吧!”

胡六安雖然聽得白獸奇這麼說話,但是哪裡敢當真。這白獸奇表面上是嘻嘻哈哈的,跟二師兄白禽衣動輒要人下跪說話不同,但是此人心胸狹窄,手段狠毒,卻是白燕龍三名弟子之中最為厲害的。因此胡六安當下跪著不動,抬頭露出諂媚笑容道:“三師兄說笑了,平時難得看見三師兄,我們外門弟子就是想跪著親近也沒有機會呢!現在見著三師兄真人了,能夠跪在您老面前,別提有多舒坦了。哪兒捨得起來呢!”

白獸奇聽了滿意得笑了起來,不再提這個話頭,而是漫不經心的問道:“靈猿借出去了?他們沒起什麼疑心吧?”

胡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