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天都的聲音冷冽而霸道。

他宛若那高高在上的天神,宣告著一個人的生與死,一個人的宿命和命運。

甚至她都不屑去搜她的魂,因為像他這樣的人,一次次自以為是的人,看了她的記憶,樓天都覺得反胃。

所以從今天起,這個世界上,被他熟知的是個愚蠢的人,在沒有犯蠢的機會。

而在這個世界裡,失去這樣的人,或許也能得到幾分平靜。

只不過海皇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目瞪欲裂,怒吼一聲:“兮溟!”

海浪向外,一層層湧動,海皇的無盡神威,讓壯闊的海面不斷翻湧,一聲怒吼過後,火光四射,炸起的海水如同火星一般,倒映著靈光。

他怒而出手,黃金三叉戟反映天地滄海,他於世間王者,海上真神。

他出手,是海水奔騰,天地傾覆。

但是這一次,樓天都去保持好脾氣。

他再次引動酒水,化作長劍,將萬丈滄海一分為二。

然後隨著鯤鵬虛影再現,樓天都一手指住他的額頭。

面對如此驚駭的一幕,明明都是十二境,為什麼他能,做到如此地步。

這是海皇思考不通的地方。

可是緊接著,隨著樓天都再次抬手,將其打入海水,海水再次濺起萬丈波濤,洶湧不斷,擴散到無邊無際。

“位高權重,修為通天,為了一個如此蠢貨,不知進退,不知深淺,該打。”

說完,樓天都看著平靜的海面,緩緩朝著東方而去。

他一直前行,面對著越來越黑的海面,樓天都似乎來到了,他應該來到的地方。

至於在海皇那裡,如今,在深海之下,海皇憤怒至極,眼眸之中,火光咆哮。

“退!”

一聲怒吼,驅散了無數海族。

而他盯著遠方:“人族!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緊接著,深海虛影遊曳,他離開了此處。

至於樓天都,這一刻,他再次運轉酒仙法,重瞳雙眸懸立於蒼穹之上,幽幽的雙眸,爆發出璀璨的光束,直入深海。

這一刻,他看著無盡的深海,那裡是光芒射及之地。

那裡的生靈千奇百怪,但是卻普遍沒有雙眸。

看著他們,樓天都微微皺著眉頭,這不是他心中預想的那樣。

這裡雖然黑暗,但是卻沒有那些黑暗中獨特的氣息。

“所以不是這兒。”他喃喃自語。

接著樓天都繼續尋找:“這裡雖然看不見,但是可以聽得見,聞得到,和感受得到。”

“這裡並不絕望。”

“所以,我想搜尋之地,當一片黑暗,沒有光亮,沒有聲音,沒有味道,甚至沒有任何物質。”

想通這一點之後,樓天都繼續深入。

運轉酒仙法,他的重瞳始終跟著樓天都的行動,而懸停在蒼穹之上。

那數不清的光束,不斷匯聚在樓天都的眼前。

慢慢的,隨著樓天都去的地方越來越多,那海水流動的方向,逐漸吸引了樓天都的注意。

他抬頭看向遠方,目光漸漸深邃,在那悠悠的雙瞳裡,他看到了一道奇景。

無盡的海水,就是那裡奔湧而去,那是海水的盡頭,那是海的終點。

這裡似乎是海眼,也是樓天都能夠想,最契合誰的詞彙。

這裡海水升騰的白霧,超過千萬丈,海水湧動的聲音,讓整個天地震盪,這裡沒有虛空,是純粹的海之歸宿。

他看著這裡,樓天都升起了無盡的渺小之感。

來到這,樓天都的心中沒由來生出一個答案。

哪怕這裡並不是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