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燁苦笑著出班施禮,直起身後就對滿朝文武說:“黃佑黃先生乃是飽學宿儒,每每對逝去的先人心懷愧疚,只說自己年屆半百隻留下八個兒子,四個女兒實在是心中有愧,就跟微臣索要壯陽之法,決定再生十七八個子孫才算是對得起祖宗,被微臣拒絕,所以才有了今日之事。”

哪些疑問沒有一個是可以大明大方的說出來的,沒法子,雲燁只好隨口編瞎話,話一說出來,頓時贏得滿堂鬨笑,黃佑漲紅了臉嘶聲說道:“一派胡言。”

等朝堂之上安靜下來,雲燁笑著說:“當然是一派胡言,我隨口編的瞎話,沒有你編的好,二十六條,很多啊,你摸著自己的胸口問一下自己,這些罪狀你自己信不信?”

“我是言官,風聞奏事乃是職責內的事。你作惡多端,老夫今日與你不死不休。”

“老黃啊,不就是你想去入股那個被你前些時間拋棄的什麼福瑞號,被人家趕出家門嗎,幾千貫的一點小財至於讓你發這麼大火嗎?還要置我於死地,你以為你是誰,一個蠢貨而已,我要是犯了那麼多的大罪過,用得著你發現?”你與草原上的那個頭人有私情,用糧草鐵器換一些沒用的羊毛,鐵證如山,如今你的羊毛就被扣在黃河渡口,你還有何話說?”

沒等雲燁說話,一個恨極了的聲音傳了過來:“原來就是你把我的羊毛堵在河邊不讓過來,”黃佑剛剛打算回頭看看到底是誰,只聽一陣風響,一根棍子就出現在眼前。

“噗”的一聲響,雲燁吸著涼氣倒退兩步,黃佑的滿嘴牙估計是剩不下幾顆了,渾身散發著臭味的李泰怒不可遏,越想越氣,自己死乞白賴的拖著八十歲的老師沒日沒夜的幹活,卻被這些混賬拖後腿,現在還要殺雲燁,和雲燁一起生活了快三年,他的重要性豈會不知,就這樣殺掉?

絲毫不管已經昏迷的黃佑舉著木棍繼續猛抽,又看到其它複議的官員,在人群裡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胡亂砸了起來。

殿前衛士在捱了好幾棍之後才把李泰的棍子奪走,李承乾上前抱住瘦的沒人形的李泰大哭起來,李二這才發現那個瘋子是自己的寶貝兒子,從龍椅上下來,看到李泰的慘狀,怒火不由得竄起半天高。

“雲燁,你書院裡有吸血鬼嗎?我的青雀兒為何短短三個月成了這般模樣?你必須給朕一個交代,否則,朕會把剛才的二十六條全部扣到你頭上。”看著咬牙切齒的李二,這會已經不是帝國的皇帝了,這會他純粹就是一個疼愛孩子的不講理父親。

“陛下,不管是誰,只要三個月每日只睡兩個時辰,勞作不休,都會成為這樣子的。”雲燁趕緊給李二解釋,要不然就會發飆。

解釋了也不行,李二揪著雲燁的脖領子繼續質問:“你就讓我的青雀兒,每日勞作不休,他是親王,不是苦力啊,你竟敢如此對待一位親王。”

“陛下,您還是讓青雀自己說吧,他要是不願意,誰能強迫一位親王殿下。”李二想了一下,的確是如此,就鬆開雲燁,吩咐侍衛把黃佑以及其他幾位頭破血流的官員帶下去請御醫診治,自己來到抱頭痛哭的兩兄弟面前對李泰說:“青雀兒,你來告訴父皇,受了委屈,自然有父皇為你做主。”

李泰想起這三個月地獄般的磨練頓時心酸不已,本來父親不在,再多的苦自己也會承受,但是父親這一問,頓時眼淚就嘩嘩的流了下來。

“父皇你不知道,我先生公輸木發明了一種機器,可以把羊毛紡成線,然後織成衣料,這種衣料厚實,有極好的禦寒效果,可是試驗了幾次都不成功,衣料雖然出來了,卻不理想,雲燁幾次都否定了,說還沒有成功,孩兒突發奇想,把麻混進去一起紡線,是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