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做嗎?”

啟凡聽著不順耳:“嘿,是不是自我感覺特好?拿豆包不當乾糧,為你,連我

都嚴重違反條例,要是郵包裡有槍、手榴彈怎麼辦?吃不了兜著走的是我。”

易軍趕緊認錯:“哦,啟幹事,您老人家辛苦了,要不要打個千,給您跪下呀?”

一句話逗樂了啟凡:“這還差不多,跪就免了吧,快元旦了,給我寄幾本好的

掛曆,如何?”

“這還不是手到擒來,給你寄十本夠了吧?給您一個電話,就說我說的,讓他

們寄最好的,用特快專遞,速速寄來。格格的話,就是聖旨。”

“你們北京人呀,就是油嘴滑舌,嘴甜。”啟凡記下電話號碼走了出去。

晚上,支隊長招待師勞改處的王副處長,照例是擺了滿滿的一桌。最近一段時

間,支隊平安無事,支隊長酒興十足,充分發揮了一下,易軍估計他今天干掉了小

兩瓶。等客人一走,受了點風的他體力不支,倒在會客室,沒辦法,易軍開始了搬

運。這有感覺的人和不省人事的體重大不一樣,死沉,更何況一米九幾的大個,恰

好政委申方趕上,這才安穩地扶他上床。易軍剛點上一棵煙,董支隊又吐了,趕緊

又是拖地,又是洗,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才踏實。

第二天一早,易軍打掃房間,董支隊問道:“易軍,昨天我是不是高了?”

“還行,多少吐了一些。”

“真對不起,讓你辛苦了。”

“可別說這話,真要對得起的話,你呀把槍收好,雖然咱們關係可以,但是,

畢竟有別,又是這玩意,不是別的東西,真要有個事……”

“真要有個事,跟你沒關係,我就是信任你咋啦?這個支隊我當家,他誰也不

行。我就說你,你心眼怎麼那麼多呀?”

“不是心眼多,我還有點自知之明。”

“你這小子,人中精品,就是可惜了,好了,這事就算過去了,沒什麼大不了

的。我問你一事兒,你有個鐵哥們兒叫殷兆龍呀?”

“是呀,怎麼了?”

“沒怎麼,聽尹志國講,他挺有威信,你的死黨嘛,錯不了。怎麼沒聽你給他

講講情面呀,這可是你不夠意思。”

“哦,這事,兆龍人很正,在北京當年也是頂尖人物,但是,讓人也挺心服的,

就是做任何事仗義當先,從不做理虧的事,橫的不怕你,軟的不欺負,敢作敢當,

很有個性的好哥們兒。”

“有這麼好,哪天我得見識見識,能讓易軍信服的人可是少有,磚廠藏龍臥虎

呀。”

誰也不想找事,可偏有人往上湊,你不招他,他招你。易軍將昨天的折籮往大

兜一裝,往中隊走去。

“站住,易軍,又往號裡帶什麼呀?”獄醫夏頓截住了他。

“哦,夏獄醫,給哥兒幾個帶點折籮。”易軍平時帶慣了,沒在意就順口說了

出來。

“行呀,特殊犯人,玩得越來越好,吃的都比隊長好,整個調個了啊。”他的

話沒一句不帶刺的,怪腔怪調是個不好的兆頭。

“您還在乎我們這一口,都是剩菜剩飯,您也不吃呀,再說了也不衛生。”易

軍軟頂著。

“都是上邊來的人,誰也見過世面,不動的菜怕是不少吧?”夏獄醫直接點破

他。

聰明的易軍明白了,這是拐著彎要虎口奪食,其實,別說一兩個菜,就是十個

八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