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大概都沒想到,會有和睦相處的一天。”

“那是。那時,我恨不得把你腦袋給擰下來八百遍。”王策哈哈大笑,抹平額頭:“想說什麼就說。”

犀利哥安詳地看著天邊:“你,顧博,流龍城,很快就會發生決戰了。我特地趕來,只是想在你戰死之前,找一個能交流的人,說說話,談談心。”

王策並不意外,犀利哥自然能猜到決戰在即:“哦,你認為我必定會戰死?”

“第一個戰死的,會是流龍城。第二個就是你”犀利哥諷刺一笑:“流龍城雖然並不自大,也有雄才大略。可惜,他永遠想不到後發制人的顧博有多麼狡猾。”

“武神死了,是給大律鬆綁了。可大律也低估了,沒了武神撐腰之後,帶來的若干影響。”

王策搓臉,啞然笑道:“希望你不會告訴我,第三個戰死的是顧博。”

這個笑話,似乎很好玩。犀利哥哈哈大笑:“兩大人皇,一個天妖,誰能成為武神,誰就一定會活下來。”

一頓,他搖頭,似乎譏笑著什麼:“可惜,也許是這個世界太小,似乎總也容不下一個以上的武神。”

犀利哥一頓道:“倘若活下來的,是你。你會怎麼辦,一統天下?”

王策安靜道:“這個世上,有兩種偉人。一種是不把自己的命當成命的,一種是不把別人的命當成命的。”

輕輕吐了口氣,王策搓臉,一笑:“不論怎樣,恭喜你,成為神孽的新領袖。”

“我一直很納悶,犀利哥,你本來是誰?似乎,沒人知道你的本來身份。”

“本來的身份,本就不重要。”犀利哥流露諷刺:“你覺得我是誰?唐承明?王重溪?唐武擎?”

七皇子的真龍之氣不假。

三十一年前,唐武擎的年紀就四十歲上下。沒道理一下子就不沾女色了,有真正的唐武擎生下一個七皇子,對顧博的所有懷疑自然就煙消雲散了。

犀利哥氣得笑了出來:“你當真走火入魔了。我過去的身份,有意義嗎。像你,墜崖受傷之前的身份,重要嗎。”

緩和脾氣,他抬頭直視:“不論我過去是誰,從我以犀利哥身份出現的時候,我就是犀利哥。”

“不論過去你是誰,從你墜崖後加入兩衙,你就是顧博的兒子。”

王策輕輕的眯眼。

犀利哥忽然笑了:“這個綽號,還是你給我取的。”

王策眯眼,像磐石不動:“我記得,你說過,我們都身不由己。”

緘默半晌,犀利哥抬步:“從敵人,到對手。從對手,到半敵半友。這麼多年,你我好歹也算有點兒交情了。”

“愚人太多,聰明人太少。我不想失去一個好對手,更加不想失去一個能和我交流對話的好對手。”

犀利哥欲言又止,千言萬語壓下,轉身慢慢走掉:“總之。如果你能活下來,我想,我們會再見面的。”

王策目送他一步步地走遠,然後,背影逝去。淺淺一笑:“做不了朋友,那就繼續做對手吧。”

“我們會再見的。很快。”

……

要想討好一個人,不太容易。

要想激怒一個人,易如反掌。尤其,律帝允許,不擇手段,不惜代價的達到激怒王策報復的目的。

七月一,戴霖為首的七名北策官員被刺,傷四人,死二人。

七月二,東南軍在北策境內大肆殺戮平民,並屠戮為數不多的戰俘,一天處決八十萬北策百姓和戰俘。

七月三,大律派武帝,萬里奔襲北唐京城,大肆破壞,杜衷之作為王策的代言人,差一點就被斬殺。恰在京城的熊式武和魯克被重創,柳晚秋和新婚妻子慘死。

大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