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落地,地板震動一下,滿面鐵青:“莫非你們真信了這小子的滿口胡說!”

王重渠搖搖頭,吐出一口大氣。旁人信不信,他不知道,他是信的。王策乃是王重溪的私生子,無憂王不會連這都不知道。

老馬太監緩過一口氣來,面色上的赤紅恢復,退在律帝身後。律帝冷冷地看著他:“清者自清,至少要讓王策把話說完了。王策,你說!”

說你妹。皇帝就大啊。王策懶洋洋的靠下來,聳肩灑然一言不發。心裡邊卻是緊張萬分,唯一隻盼望小武帝千萬不要衝動,絕對不能衝動。

小武帝不在這兒,而是和餘矯在外邊的第二進宴席中,目光木然而不動,似乎勾起了某些心思,茫然而複雜。

一個咳嗽吸引眾人目光,元真學士抱拳致意:“我來說一句公道話,今次王策是一家之言,不足為憑。按理說,不該就此懷疑無憂王。不過,敢問陛下,當日峽谷之戰,是否查有神恩會蹤跡?”

律帝皺眉,回首一眼:“老馬!”老馬太監向前半步:“錦繡營查實,當日確有神恩會的人!”

元真學士滿是歉意的向無憂王抱拳:“那就說不得要委屈無憂王一下了!”

“驗血吧!”

“若然是王策誣衊,那自然該找他。若然屬實……”

狗屁!統統都是狗屁!無憂王的臉色泛漾著熊熊怒色,不死鳥的解藥就在王策的手裡,誰能把他怎麼樣?頭先王策還出口大罵諷刺律帝,律帝也只當沒聽見。

王策神色淺淡的含笑不語,張嘴幾下,隱約就是在說“我為小武帝主持公道,你就活該倒黴吧”。

無憂王冷冷地掃視一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說是,難道就是。若然如此,我也能輕易指證各位當中的任意一個是神孽。”

王策笑笑:“你是神孽!”

無憂王怒意勃然:“你說我那兄弟沒死,那是最好不過。你何不讓他出來見我一面!”

“你是神孽!”王策繼續靦腆。

“你!”無憂王暴怒,搖身一變,氣勢勃然爆發,一瞬從一個平凡的胖子,剎那給人一種山嶽般強大有力的壓迫感!

“你,還是神孽!”王策慢條斯理地說,這種態度,這種對話,這種跋扈,能讓任何人氣得吐血!

王策一聲嘆息:“無憂王,如果我是你,就最好莫要抵賴了。是不是你,我們心照不宣,你這身份保留下來也沒用了。如果是犀利哥,我相信他不會在這裡跟我瞎扯,而是第一時間跑路。”

峽谷之戰中,除了步天王,唯一出盡風頭的就是面具男。這種級別的高手,大律屈指可數,要說大律沒懷疑他無憂王,簡直不可能!

“莫要,莫要再心存僥倖!”王策笑眯眯的警告。

此時,犀利哥悄然遁去,在樹林中對某人說道:“讓無憂王走吧。不走,就來不及了。莫要心存僥倖了,不然,王策只需一句話,就能把他無憂王給逼死!”

某個聲音響起:“什麼話?”

“用解藥和律帝,賭無憂王是神孽!”

……

無憂王屹立在廳子中,像一座無法撼動的大山!

果然不死心。都這局勢了,居然還懷有什麼僥倖,簡直可笑。王策搖頭:“大律皇帝,我們賭一把,他若不是神孽,我就把不死鳥的解藥輸給你!”

無憂王目光中頓時變成了絕望和怨毒,廳子中的少數就已經臉色大變了,無不倒抽一口涼氣。好毒,太歹毒了,絕對是毒士!

輕輕的一句話,向無憂王關住了所有大門。這絕對是眾人所見到的,有史以來最殺人不見血的一句話。一句話,讓無憂王輸掉所有資本。

因為,沒人希望大律得到不死鳥。沒人會想王策輸掉賭局,如果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