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心底掀起滔天巨浪,凝視王策一眼,彷彿要把人刻在心上,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的離去了。人是走了,心裡的震撼餘波,那卻是註定褪不去。

走出院子,三房的武尊忍不住:“他……”卻是想不出要說什麼。

旁人何嘗不是一般的頹然,苦笑互相看了一眼,只覺今日的事荒誕無比,更覺得幾十上百年都活在狗身上了,滿是苦澀:“那小子,那小子……簡直比他老子還要可怕。”

“王重溪十七歲的時候可沒有擊敗武尊的戰績。”這幾人頹然沉寂下來,各懷心思的離去,回頭看了一眼,隱約感到今日的事怕並非表面看來那麼簡單。

細心的揣測一會,仍然感到王策的實力太可怕,也更加真切的看見,今日的某些做法,似乎著了某人的道。

“他今年十七歲,金丹修為,賢哲心相。”二房的武尊忽然心中一動,沙啞咬牙吐出一句傷感的話:“能擊敗五氣武尊。”

“這種變態的少年,莫說我王家,就是八家聯合來算,往上數二百年,也未必能有一個。”

大房的武尊緘默好一會,眼中發著明亮的光芒,用力的跺足,耐人尋味道:“他是我們王家的人!”其他幾人都愣住,然後綻放一絲笑容,然後是更多。

三房的武尊沉吟:“我們似乎並無人知曉他的底細,他總不能沒有過去吧。族長是如何找到他的?”說著,眼神閃爍:“今日的事似乎並不簡單。”

幾名武尊到底不笨,思量半天,雖然沒猜到更多,卻也隱約猜到王御城的某些打算了,不由又是惱恨又是苦笑。

今天這一架是白打了。

……

所有人均是退下了。

本來淡雅的院子裡,就剩下王御城一臉慈祥,並笑眯眯。

王策憨厚的撓撓頭,閃電似的取出手弩,嗡地一下射擊。王御城頓時嚇了一跳,護身罡氣自動將破罡弩阻攔下來,這老頭哭笑不得:“你這是……”

“我不爽,我很不高興。”王策笑呵呵地說,任憑誰也絕對無法把那森然的話語和他的笑臉聯絡起來:“我從來不喜歡被暗算。老頭,我沒揍你,不是因為我敬老,而是我打不過你。”

王御城雖然老辣,也實在扛不住王策這形同扯破臉的直接,尷尬地笑了笑:“老夫不是出來了嗎,何況,昨日你答應了老夫!”

我答應你妹。要不是少爺我揍了王家大小,你這老兔子不知還窩在哪兒看戲呢,出來裝鬼嚇人啊!

王策斜眼冷笑,到底沒把這話說出口,冷道:“我答應的可不是那麼多,你想把我當槍使,說通了我也不介意。可你要當我是白痴二逼,那莫要以為我就一定要得到什麼!”

“我想知道的,並非只有王家才知曉。”

“你又何必。說到底,我也是你的叔公。”王御城流露一絲尷尬,無奈道。

王策連冷笑都懶得給了,懶洋洋的擺手:“今天我沒殺人,就是最好的結果了,你莫要說不知我的底細,你該知曉我一旦任性起來,會是什麼結果。”

見王御城還要再說,王策不耐擺手:“莫要再攀親戚關係了,你們把洛水王家當成天一樣大,卻並非人人都以為如此。你以為我來是為了攀親?”

“我說了,我只為查事而來。”

說完,王策懶洋洋的返回了屋子裡,撇嘴:“王家?”王家認他,他認不認王家,那還是另一回事了。

王御城呆立好一會,流露一絲苦笑。王策狡詐不狡詐,還不知,可是這跋扈,那簡直就是一定了。

就不說親戚關係,給誰,也不敢向一個武宗甩臉色吧?強如律帝,也不會像王策這種態度。

飄然而去,來到一處,招風耳和老者顯然看見也聽見了,臉色並不好看:“他這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