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踏在山崖上,卻在滑翔在一半,就如墜機一樣轟然跌落下去。

聞聲而頓,其他蒙面人紛紛折身回來,無不充滿兔死狐悲的情緒,為這名摔死的武尊把脈,把住氣門,酸澀不堪:“他死了,先前的傷勢惡化了!”

為首的武宗木然半晌,眾人禁不住滿腹的悲愴,咬牙切齒:“王策!全是怪王策!若不是他,我們豈會落得如此地步,若不是他……”

合著這哥們的意思,就是要王策束手待斃,那才合理,那才科學。不必說,除了世家,很難有人會有這麼強烈的優越感。王策猜得不錯,五路人馬中果然有八大世家的人。

“王策!”咬牙的不光是一個,多數都在低聲默唸這個名字。

此番峽谷伏擊戰,可謂很多人只猜到開頭,沒猜到結尾。本來七名武尊,外加兩名武宗,此時卻只剩下四名武尊,一名武宗。

王策的實力,堪比神化高手,此乃一個所有人都預料不到的變數。也許從情報上知曉,王策擊敗過武尊,可王策竟然比情報上描述的還要強大。

王策這賣假藥的坑了眾人,當時五路人馬熱血衝頭一時沒想起。這事後,豈有想不到的道理。

當然,王策有意拖延時間,等大律武帝趕來,這就是眾人想不到的了。不然,那就真會仇恨到底了。

這名武宗木然半晌,緩緩道:“莫要多說了,帶上他的屍身,先回家再做打算。”

“王策這筆賬,我們慢慢算。索性他一時半會也不會離開律京!”

帶著屍體,眾人重新消失在山林中。

往另一個方向的數百里外,不知是否天雷引發山火的關係,不遠處的山上被少掉了一大半,又灰又黑,夾雜一些新生長的小樹苗,格外難看。

一條小溪邊上,一名蒙面男子默默等待良久,終於看見一群蒙面黑衣人匆匆趕來,作為接應者,頓時鬆了口氣,急忙拎著大包裹迎上去。

無比令人驚訝的是,這一路人馬竟然是死的比較少的。這為首者摘下面紗,露出一張青銅鬼面具,竟然有無邊威勢,沉聲抱拳:“各位兄弟,此番未能把大家都帶回來,實在慚愧。”

這其他蒙面人急忙回禮,充滿草莽氣息的大笑:“哪裡話,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們出來行走江湖,總歸難免一死。”

一名武尊摘下面紗,仍感費解:“勾羅兄,我等只是不懂,為何要對這不死鳥如此上心。”

“我恰好知曉不死鳥的訊息。”鬼面男子沉聲道:“若然被大律得到不死鳥,那這北洲怕是沒人能擋得住大律了。我們既然起兵,既然自立,那就斷然要阻止此事。”

身為江湖草莽,不是笨,而是對政治之類的東西並無興趣,也並無涉獵。許多時候,自然想不通其中的關節。

鬼面勾羅握拳,目光激揚:“如今乃是大時代,亂象頻生,正是我輩建功立業的好時光,豈能荒廢時日。”

“正是,正該如此!”一眾草莽武尊頓時興奮大叫。

“換衣,準備一番。”鬼面勾羅沉聲交代下去。

那蒙面男子走過來,輕聲道:“大人,此番有什麼收穫?”

鬼面勾羅眼中流露一抹說不出的神色:“不死鳥姑且不說,王策倒是當真狡詐多端,非但如此,還是修為格外的厲害。”

“王策,很好!”

鬼面勾羅仰望天邊彩霞,悠悠然道!

……

兗州碼頭,洛水的支流從這裡交叉而過!

沿著河流上下游來往的船隻,堪稱絡繹不絕。兗州碼頭上,平素就有不下數百的大小船隻。

一艘大船在其中格外沉穩,也並不扎眼。船上的人不多,都已然陸續下船去找樂子了,當一群蒙面人好似水鬼一樣從水底摸出來,摸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