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神色,說不出是發怔還是什麼,只搖搖頭。那一句話在心裡打轉,到底沒說出來。

有緣無分吧!從一開始,這親事就註定是假定親了。

大胸姑娘許是一條筋,卻不是笨,她老子和王策之間的裂痕,是難以彌合的。說的難聽一點,諸相如就是靠捅王策脊背做二五仔來往上邊爬。給你,你怎麼想,怎麼看待這個老丈人?

大胸姑娘忽然回首,嫣然一笑,第一次充滿了少女的嬌柔動人,卻是來的晚了。王策在的時候,她從來不知如何體現自家的動人,此時領悟了,卻遲了。

“阿策說得對,天下很大,我們不要只看見一個北唐。好好修煉,有一天說不定我們會在外邊看見他在幹壞事。”

大胸姑娘暗暗咬牙心想,她在老爹這上面已經輸給阿策了,在武道修為上,一定要超過他。

“海棠,早點回來。我們會想念你的。”皮小心欲言又止,被魯克一把按住。

目送諸海棠的身姿漸漸遠去不見,皮小心嘆了口氣,垂頭喪氣:“不知道我們要幾時才能再見阿策了。”

“很快。”熊式武忽然插嘴:“莫要忘了,阿策的家在這兒,他不論在外邊走了多遠看了多少,最終一定會回來的。”

魯克氣惱的揍了皮小心幾下,壓低聲音道:“你笨蛋啊,大熊說的是,阿策會回來的。”

“我們最要緊的,不是想阿策。是努力修煉,並且……”魯克輕聲湊在二人耳邊低聲道:“並且保護阿策的人馬,在兩衙努力往上爬!”

“等阿策回來的時候,我們才能幫得上他。你忘了?阿策有意把那些修煉寶貝留給我們,當然是有打算的。”

皮小心是粗心了一點,卻不笨,頓時恍然大悟。三人互相神秘一笑,嘿嘿直笑,隱約有什麼大陰謀似的。

有王策留下的那些修煉資源,皮小心幾人在兩衙崛起,成為新一代的佼佼者,那幾乎是必然的。

……

“老汪,那孩子會回來,是嗎?”

皇宮裡,皇帝的面色中有少許的遲疑和忐忑,這是老汪太監很少很少看見的,皇帝從來是一個心志堅決而自信霸氣的人,從未見他懷疑過自己的判斷。

十七年前有過一次,這是第二次。

“是的,他一定會回來。陛下,您說過的。”老汪太監不動聲色的安慰。

王策一定會回來。不要說皇帝,連魯克,甚至一些稍微知道內情的,都敢肯定和包票。

皇帝面無表情,半晌之後,輕聲道:“不行,要提拔熊式武,皮小心和魯克等人。必須要提拔起來。”

“陛下?”老汪太監頓時吃驚。

皇帝擺擺手,屹立不動,慢慢道:“不怕,兩衙是朕的,誰都改變不了。熊式武他們的身份地位越高,那孩子回來的可能就越大。”

“你去辦。”皇帝示意老汪太監先去,然後一會之後。

皇帝忽然來到了這一個囚禁武帝的地方,白化武帝一眼看見皇帝手裡那塊,猶如水晶一般的東西,流露一抹譏笑:“你害怕?”

皇帝把這塊水晶一般的東西,放在眼前端詳,裡邊彷彿血液一般的紅色流動。他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是,我是害怕了。”

“他不是你的兒子嗎?”白化武帝冷漠。

“我說過,繡兒是我妹妹,我怎會與妹妹做出那種苟且之事。”皇帝流淌一絲怒意,任憑他是忍者神龜,也架不住個個這麼質疑,惱怒是必然的。

“你不必激怒誣衊我,我和繡兒之間是清白的,你比誰都清楚。”

白化武帝冷漠地掃視一眼,顯然預設了。忽然發出冷笑:“那你在怕什麼。”

“你取了他的鮮血和精氣,為何不用?怕那孩子真的一去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