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準和唐懷恩從外地一回來,私下說這一些事的人並不少,關於王策三人的事蹟,基本是耳熟能詳。暗中攛掇的,鼓勵的,絕對不少。

王策三人頭頂二十年最出色的榮譽,踏入南衙,搶走席準等人的風頭和關注,那幾乎是一定的。這一次挑戰,遲早會來。

哪怕席準和唐懷恩不打算來,一樣會發生,會被南衙眾人推上臺。因為王策和諸海棠是北衙子弟,光憑這一條理由,就綽綽有餘了。何況,到底誰才是最出色的,席準他們何嘗不想比一比。

不得不說的是,談季如今年反常的指定王策三人參加立秋節,的確令南衙不少人暗中不滿。

北衙子弟有什麼資格來代表南衙參加?南衙壓了北衙二十年,什麼時候輪到北衙的人來為南衙爭光了?

席準四人來挑釁,那可以說是眾望所歸的舉動!

本來是氣勢洶洶的殺過來,奈何,那一身銳氣,結果在二處直接就撞得灰頭土臉。人家都不在二處,他們卻在這裡跟傻子似的瞎嚷嚷。

一路過來看戲的人不少,見他們一撞灰頭土臉,不少人都暗暗竊笑。席準幾人只覺丟人之極,心底大把的怒火騰騰燃燒著!

趕來一處,席準幾人迫不及待的就是銳嘯破空:“諸海棠,熊式武,王策,出來與我等一戰!”

……

“好像有人在喊我們?”

諸海棠納悶。王策擺擺手:“我沒聽到,趕緊幫我查十六年前的叛亂。”

熊式武抬頭痛苦:“資料可以說太少,也太多了。”關於十六年前的叛亂,相關的直接資訊含糊其辭,王策只有靠間接資料來推測。

幾天查下來,王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十六年前的叛亂跟皇室有關,皇帝身邊一度兇險得只剩下北武軍。王策聽過無數次的,關於北武軍追殺叛軍強者,結果戰得幾乎全軍覆沒,就是這一戰。

“那就有意思了。”王策若有所思,北武軍當年救駕大功,居然在此後十多年,過得跟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似的,這就太詭異了。

王策就是北衙出身,他當然知道北衙多慘,慘到當前的經費甚至只有南衙的一半。

查資料,尤其是龐大的各種相關資料,是無比乏味的。王策只好請諸海棠他們幾個輪流出馬。

“還是想不通啊。”王策當然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是皇子,不過,關於十六年前的叛亂,似乎絲絲縷縷都顯得無比複雜。

從資料來看,當時的皇帝處境極兇險,似乎不少京軍叛亂。結果,王策發現,叛亂之後,各大京軍的主要將領幾乎沒有出現被砍頭甚至被撤換的事。

這就委實詭異了。皇帝得有多大度量,才能容忍叛軍的存在啊!那種度量,已經是九洲容不下了,怎麼都得衝出宇宙吧。

更離譜的是,從卷宗資訊推斷,十六年前的叛亂,是忠王等好幾個王爺的反叛。可是,十六年來,除了死了一個老忠王,其他王爺屁事沒有,仍然逍遙正在著。

王策越看越複雜是,狠狠一砸卷宗,暗自大罵。這尼瑪是什麼皇帝啊,經歷一次叛亂下來,居然人都沒宰幾個。簡直丟光了所有皇帝的臉皮,也好意思做皇帝!

以寧王為代表的一票反王們淚流滿面的猛捶地板,生不逢時啊,生錯了時空位面啊!

砰!諸海棠用力砸桌子:“真的有人在喊我們!”

……

席準這一群人怒容滿面,喊得嗓子都快沙了,才終於看見三人施然茫然無辜的出來。

施然尼瑪!茫然尼瑪!無辜尼瑪!

席準四人眼睛噴火,跟劍似的,恨不得把王策他們捅個十八個窟窿!

王策一見大批人馬一派看戲的樣子,豁然大悟:“那話兒終於來了。”一頓,王策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