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剛才的驚慌上前一步,恭敬地說:“秉黨主,我們得到朝廷將於八月十五,舉行祭祖大典的訊息。”

“我知道。我要你們去調查不是讓你們去查這麼一條無用的訊息!”

“還有,最近季道君又開始查我們的事了,好像也和這個祭奠有關。”那名白衣男子戰戰兢兢地說。然後他的眼底快速閃過一絲驚慌地瞄了一眼黨主。

黨主此時閉口不語,突然安靜下來,他心底正思索著這個道君的多管閒事。身邊的黑、白二聖也奇怪地看他一眼,為什麼只要一提到這個人的名字,黨主就是一副有心事、失魂落魄的樣子呢?站在下面的那二人也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黨主,他們都不明白這個名字為什麼讓黨主如此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黑聖輕聲喚道:“黨主。”

坐在中央的黨主回過神,有些驚慌地左右各看一眼,然後直視著下面的人說:“不要管她,把埋伏在皇城下的人馬收回來,還有,你們去給我查,這次祭奠的路線。”

朱棣為了避免祭奠時出現狀況,所以每次的祭奠路線都不一樣,只有等到祭奠前的一個星期,他才會把路線圖交給上官仁光,而要想擾亂這種祭奠,就必須提前知道路線圖才行。

那二人聽到命令後,同聲應下,然後退了出去。也許真的因為聽到‘季道君’這個名字,黨主才沒有把那二人扔進化屍池中。黑、白二聖知道黨主今天的處事方法有些反常,便經過商議後,決定來黨主的房間問個清楚。

房間中的黨主剛要摘下面具,就聽到門外的敲門聲,於是他連忙地戴好面具,然後泰然自若地坐在書桌前,拿起一本兵法,假裝讀起,說:“進來。”

黑、白二聖進房後,恭敬地向黨主行禮後,他二人互相對望一下,然後有些吱唔著也不知應該如何開口?黨主看一眼他們的表情,說:“說。”

白聖一臉猶豫地說:“黨主,您今天為什麼要留下那二人的性命呢?”

黑聖見話已開頭,便也隨聲附和地說:“是呀,黨主,只要你吩咐一聲,我立刻讓他們斃死劍下。”

黨主看一眼他們,面具下發出低沉的輕笑聲,他放下書,起身來到他們身邊,半側著臉看一眼他們手中的劍,說:“殺一個人總比利用之後再殺來得好,不是嗎?”

這話說得真陰險,即為他掩蓋了心虛,也為他在這個組織中爭奪了地位。黑、白二聖聽這話有道理也都從心底佩服他的心機。而他卻在面具下無聲地露出一種憤恨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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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早朝在返回家的途中,上官仁光坐在轎子裡一臉的焦慮,人家做將軍的,都為國事煩心,而上官仁光這將軍當的,卻為家人煩心。古代有花木蘭代父從軍,難道現在也要讓容仁代父從軍嗎?心底的憂心很快隨著轎子的落地而更加憂心。

託著疲憊的身軀回府後,上官仁光重重地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身子靠向椅子背,用手自然地揉著太陽穴,上官夫人隨後進來,看到上官仁光一臉心事的樣子,便下意識地來到桌子前,順手為他沏了杯茶,邊放到眼前邊輕聲說:“老爺有心事?”

上官仁光睜開眼,放下手,看一眼上官夫人,直起身說:“朝廷邊關急報,季正賢把主意打到容兒身上了。”

上官夫人心驚般地撇一眼他,然後面朝窗外地說:“他是不是懷疑或是聽到什麼風聲了?怎麼關心起容兒來了?難道就是為了邊關之事?”

女人的直覺通常都是很準的,經上官夫人這麼一說,原本只以為是為邊關之事的上官將軍也改變了想法,他看一眼上官夫人的表情,然後起身,皺著眉心在書房踱來踱去,心底暗想:如果他聽到什麼風聲,會是誰傳的呢?如果他是為了揭穿容仁是女兒家,在這時?哎,不可不防啊。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