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成甜甜被華麗麗地無視了,一瞬間腦子裡掠過千百種稀奇古怪的念頭。

他是小偷?歹徒?入室搶劫?

可是,一般正常點的小偷看到主人回來了不是應該驚慌失措狼狽不堪地抱頭鼠穿嗎?或者掏出匕首小刀之類露出窮兇極惡魚死網破的神情?

他怎麼看到她一點都不緊張?這兩種應該表現出來的情況一種都沒有。那高傲淡定的表情,彷彿他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子,而她才是一個鬼鬼祟祟闖進來準備做壞事的人?

尼瑪這是什麼世道?如今做壞人的都這麼理直氣壯了嗎?

成甜甜只是稍微想了一下,一種正義及壯烈的情感便油然而生。

雖然她並不是什麼見義勇為的英雄,可是壞人既然明目張膽闖到了她的地盤,她就絕不會做貪生怕死的縮頭烏龜。

好歹她還真懂得一些跆拳道的功夫,這特長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掌握的?反正她以前跟人打過架,一般的人還真的不是她的對手。

所以此刻,成甜甜幾乎沒做任何猶豫,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憤憤然地吼:“喂!你要幹什麼?私闖民宅可是犯法的!看你模樣長得還挺周正的,年紀輕輕學什麼不好?非要幹這人見人厭的一行?你現在馬上離開,我還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放你一條生路!再不走我真不客氣了!”

男孩對她憤怒而又苦口婆心的話語充耳不聞,徑直走進二樓慕凌軒的房間,“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把緊追過來的成甜甜毫不留情地擋在了門外,那重重甩上來的門板,撞到了她小巧而高挺的鼻子。

成甜甜惱怒地摸了摸自己倒黴催的鼻子,開始震天動地地捶門:“小子!開門!有種你出來說清楚!別以為只有我一個弱女子在家你就可以胡作非為!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可不怕你!你丫是真想坐牢還是剛從牢裡出來的?”

“你說誰沒種?”房門霍然一下從裡面拉開,男孩冷眼睨視著她,不勝其煩地吐出一句話:“小姐,我是很想跟你說清楚。可是,你總得讓我先穿好一件衣服吧。”

隨之,房門再度被重重砰上。

成甜甜愣了愣,差點被他這句話繞住,醒悟過來便開始更加兇狠地捶門:“我靠!你丫是不是腦子沒長全啊?你以為你是誰?拿人家的房子當你自己的家?這是誰的家你知道嗎?說出來嚇死你!想住別墅自己掙錢住去……”

她後面的話沒能繼續說完,因為房門又一次重重開啟了。

男孩已經穿好了一套黑色的衣衫,瀟瀟灑灑站在門後,正面如寒冰,雙目冒火地看著她:“你除了潑婦一樣地罵人?還會幹什麼?”

成甜甜眨了眨眼睛,一時間目瞪口呆。

不是被他囂張的氣勢嚇住,而是突然發現,這個誤入歧途,已經被她歸為壞人一類的男孩穿好了衣服之後,真的好帥!帥得不可思議!

而且,竟然還十分眼熟,可是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一襲略微緊身的黑衣將他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白皙的面板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挺直的鼻樑,晶亮深邃的眼眸,俊美有型的臉型。還有那左耳上閃著炫目光亮的鑽石耳釘,給他的陽光帥氣中更增添了幾分迷人的不羈。

懶散的味道,優雅的舉止和神秘的氣質彷彿在他身上極為恰當地融合到了一起,令人移不開視線。

成甜甜此時已經出離了驚訝憤怒羞惱等等各種情緒,只感到有些事情的存在太沒有道理。

比如說,現在怎麼一些鼠摸狗盜之輩都能長得如此傾國傾城?完全有資格去拍各類絢麗多彩的廣告片!他幹嘛就偏偏選了這樣一條任人唾棄的歪路?

“你看好了沒有?看好了就老老實實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哥哥的家裡?”男孩的長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