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屬下以為,此時出兵不妥!”

“不妥?有何不妥?林南的燕軍都已經打到家門口了,難道要等到林南的燕軍兵臨城下了,我才出兵嗎?”袁紹略帶著一絲怒意,冷冷地道。

沮授道:“如今林南的燕軍兵分兩路,一路從范陽直接南下,另一路從上京南下,從斥候彙報的時間來計算,只怕林南的兩路大軍已經縱深到冀州腹地了。渤海的公孫瓚向來很是驕狂,雖然兵馬不少,但是和林南比起來,只怕要遜色許多,而且公孫瓚也絕非林南的對手,以屬下的推算,公孫瓚很有可能已經被林南殺死了。而趙雲也是林南軍的一位得力大將,突破山、河間的防線後,恐怕現在已經到了鉅鹿郡。屬下以為,與其分兵進行抵抗,不如就讓林南的兩處兵馬在鉅鹿郡合在一起,然後我軍再在鉅鹿郡里布下重圍,將林南南侵的所有大軍全部包圍起來,只需一戰即可。”

“說的輕巧,林南智勇雙全,擅於設伏,我軍要是去設伏,何以瞞騙過他的眼睛?而且,我軍又採用何策將林南誘入伏擊圈?”審配冷冷地問道。

沮授瞥了審配一眼,並不搭理審配,而是朝袁紹拱手道:“主公,屬下雖然和林南只有過一面之緣,但是從這幾年對於他的瞭解並不亞於任何一個人。不過,他有一個致命的弱讀,屬下完全可以利用這個弱讀將林南引入到伏擊圈,圍而殲之。”

袁紹聽後,臉上的怒意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急忙問道:“什麼致命的弱讀?”

沮授只淡淡地一笑,指了指自己,朗聲道:“林南的致命弱讀就是我。”

“你?”審配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大聲地道,“你把自己抬的也太高了吧,你怎麼可能會是林南的致命弱讀?”

沮授不氣,也不怒,只是保持著一顆平常心,對袁紹繼續道:“啟稟主公,屬下自投主公以來,一直感念主公的知遇之恩,此次林南大兵壓境,如果派兵四處堵截的話,整個冀州的百姓都會飽受戰禍之苦。為了不使得冀州百姓再受到戰禍之苦。屬下斗膽向主公建議,請主公將冀州境內的所有大軍全部撤到鉅鹿澤一帶,主公駐紮薄落津即可,我軍就在鉅鹿澤和林南軍展開決戰。”

袁紹皺起了眉頭,略微思慮了一下,問道:“國相。你可有一戰而定勝負的把握嗎?”

“只要林南一到鉅鹿澤,那鉅鹿澤就是林南的葬身之地,那裡是決戰的最佳地方,根本不會影響到冀州百姓,只要林南一死,主公再派騎兵一路北上,整個幽州便可以盡數歸到主公手。”沮授信誓旦旦地道。

“主公,既然國相大人已經胸有成竹,末將以為。不妨一試!”醜也是曉暢兵法的人,他也能夠體會到沮授的別有用心,對沮授愛護百姓的做法很是感動。

醜生怕袁紹不同意,又對顏良使了一個眼色。顏良會意之後,便立刻抱拳道:“啟稟主公,國相大人言之有理,末將深表贊同。”

袁紹扭頭看了一眼諸位謀士,問道:“你們以為如何?”

郭圖搶先說道:“國相大人的謀劃可以說是深謀遠慮。屬下也是這個意思,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真不要臉!”審配在內心裡暗暗地罵道。

久不發話的逄紀突然開口道:“決戰鉅鹿澤。此乃天意,主公當遵循天意才是。”

袁紹見逄紀都發話了,也就不再遲疑了,當即下令道:“審配,給你留下兩萬精兵守備鄴城,其餘所有在冀州的軍隊全部到鉅鹿澤一帶。郭圖。你速速去薄落津準備營寨。”

“諾!”眾人齊聲答道。

沮授再次拱手道:“主公,屬下還有一個請求,希望主公能夠對外宣佈一道命令。”

“什麼命令?”袁紹問道。

“請將沮授斬首不日內斬首的命令公佈出去,屬下自有辦法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