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笑道:“韓大人果然是個聰明的人,這樣做就對了。”

韓馥隨即對身後計程車兵喊道:“全軍撤退,回鄴城!”

“等等!”

韓馥正要策馬後退,突然聽到林南的叫聲。便心下一驚,以為林南反悔了,急忙轉身低聲下氣地問道:“林將軍還有何吩咐?”

林南道:“韓大人,袁紹乃狼子野心,他雖然貴為太尉,做的事情卻讓人所不恥。如今洛陽城毀於一旦,京畿一帶的百姓也都流離失所,洛陽恐非久留之地。相反,冀州相對安定,民多地廣,很有可能會遭到其他人的覬覦,袁紹、公孫瓚、曹操都非尋常之輩,還請韓大人早做準備,以應對不策。另外。右北平太守公孫瓚和袁紹待在一起,如果他要是北歸幽州的話,還請韓大人予以攔截,當然,如果韓大人沒有那個能力的話,也無所謂。公孫瓚殺了幽州牧劉虞,全幽州的人都等著殺他呢,如果韓大人能施以援手的話。那我就感激不盡了。”

“一定……一定……不知道林將軍還有何吩咐?”韓馥一改開始的強硬態勢,低頭哈腰地道。

林南笑道:“沒了。韓大人請回吧。”

話音一落,韓馥帶著大軍一溜煙地便順著左邊的道路回鄴城了,連地上潘鳳的屍體也來不及帶走。

“主公,韓馥如此懦弱的人,如果主公趁這個時候殺了他,那冀州不就是歸主公所有了嗎?”林陽在一邊建議道。

“不。韓馥雖然懦弱,可是冀州的城池很難攻打,咱們數次路過冀州,所過之處城池的城牆都很高厚,加上冀州的兵馬也很多。如果我們這個時候攻打冀州,兵力上肯定不足,而且我們還帶著富商和百姓,只有先帶領著他們回到幽州之後,才能慢慢的蠶食冀州。只要冀州還是韓馥為主,那就不難攻打。”

“那萬一別人先我們一起佔領了冀州呢?比如袁紹,他現在可是已經成為了喪家之犬,肯定要找地方棲身的。”

“我把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韓馥應該會對袁紹有所防範,總之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一定要先回到幽州,冀州的地形我都掌握的差不多了,以後要想佔領冀州也是易如反掌。你回去通告兩位軍師,讓大軍加速前進,必須迅速透過冀州,儘快趕回幽州。”

“諾!”

秋深了,太陽黯淡了,自然界萎謝了。在九月的雲霧之下,顏色慢慢的褪了,高峰上已經蓋了初雪,平原上已經罩了濃霧。

一堆堆深灰色的迷雲,低低地壓著大地。已經是深秋了,森林裡那一望無際的林木都已光禿,老樹陰鬱地站著,讓褐色的苔掩住它身上的皺紋。無情的秋天剝下了它們美麗的衣裳,它們只好枯禿地站在那裡。

林南帶領著十萬軍民終於要抵達幽州了,歷經二十多天的長途跋涉,一行人都變得十分的疲憊。深秋的季節讓一切都變得蕭條起來,越臨近幽州,天氣就變得越涼,給這些還穿著單薄的夏衣的人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困難。

太陽已經被向前推進的低垂的碎雲遮住,一大片厚實的淺灰色雨雲從西方地平線上湧過來。不遠處,一場斜飄的大雨已經傾注在田野和樹林上。從雨雲那邊吹過來溼潤含雨的空氣。雨雲偶爾被電光切開,隆隆的雷聲也越來越常常同火車的隆隆聲混在一起。雨雲越來越近了,斜飄的雨點被風吹過來。

雲還沒鋪滿了天,地上已經很黑,極亮的晴午忽然變成黑夜了似的。風帶著雨星,象在地上尋找什麼似的,東一頭西一頭的亂撞。北邊遠處一個紅閃,象把黑雲揭開一塊,露出一大片血似的。

閃電撕碎濃重的烏雲,巨雷在低低的雲層中滾過之後,滂沱大雨就鋪天蓋地地壓下來。秋雨打在他們的臉上,讓人覺得一陣的溼涼。

整個北方大地已經好幾個月都沒有下過雨了,秋雨鋪天蓋地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