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巴東郡,順流東下,負責消滅長江及沿岸陳水陸軍。其餘八路人馬各從陸路進發,其中林南引主力大軍二十萬自**縣出兵。從廣陵渡江,直搗採石。

清冷的官道上,陣陣北風狂嘯而過,颳起枯黃落葉漫天飛舞,道路兩旁的枯樹左右搖擺,似受不了冰冷的寒冬而顯的一派異常蕭條景象。在這一片江南風月的包圍中,天空陰沉刺骨。十分冷清和陰暗。叢林中鳥鳴絕跡,只有遠處漸漸響起急促馬蹄鈴聲,與天寒地凍的世界裡,顯的格格不入。

二十萬人馬迎著刺骨的寒風,所有人的臉上全都冷峻如初,其中有兩人正一絲不苟的揮鞭驅馬車前進。在彎曲的道路上,四平八穩。犀利的風刀,無情的刮過他們臉上,凍的通紅鼻子,有些鐵青的醜臉。只有眼裡射出興奮和激動的眼神,正在告訴人們。車中坐著一定是重要的人物。他的內心深處,從末有這樣執著過,無論任何時候,任何情況,都會讓人覺的對車裡那人無比狂熱和崇敬。

而只會尖酸拍馬的高德弘,正騎著一匹黃鬃馬,在馬車邊上,不時吆喝兵馬速行,臉上的表情也異常興奮。

馬車前面有十五萬雄兵開道,後面則緊隨的是五萬鐵騎,臉上都冷的鐵青,無絲血色,不過個個緊抿著嘴,臉上廣韌不拔,兩速前行。兩邊蕭條的景色正在快速的倒退著。

中間的豪華八駕馬車,四平八穩夾在中間,裡面的人不用說也知道就是大隋行軍大元帥吳王林南。

馬車裡面對於外面的寒冬來說就已經像個天堂了,暖哄哄,香噴噴的,與外面的世界幾乎有著天壤之別。林南獨自一人身著北天貂裘正在車上閉目養眼,慢慢想著一些瑣事。

“殿下。”高德弘喚了一聲,林南這才睜眼問道:“什麼事。”

“前方就要到採石了,殿下還是督軍在後吧。”高德弘說完,林南卻哼了一聲道:“不用,我將親自督軍攻城。”

而此時陳國屯守將士,雪片般告急,南陳左右丞相施文慶與沈客卿卻全都按住不奏,只有左僕射袁憲陳奏,要於京口、採石兩處添兵把守,施文慶又行阻撓。這陳主也不能決斷,道:“王氣在此,齊兵三來,周師再來,無不敗回,何況一個區區楊羽?”沈客卿趁機獻諂道:“長江天塹,天限南北,人馬怎能飛渡?總是邊將守軍要作幾件功勞,妄言事急,臣每患官職卑微,隋兵苦來,臣定作太尉了!”施文慶又笑道:“天寒人馬凍死,如何能來?”沈客卿忙又接著道:“只可惜凍死了我家萬匹好馬。”陳主大笑,叫袁憲等眾臣用不著理會,依舊飲酒奏樂,依然如故。

林南大軍行至採石城外三十里紮下營寨,此時正當元旦之日,城頭燈籠高掛,遠遠就聞聽歡飲之聲。高德弘和林南坐在帳中,一邊飲酒一邊閒談,這時有談馬將細情報與林南,高德弘聽了便說道:“殿下,今日乃上元佳節,待明日舉兵攻城不遲。”

林南雖然不太懂軍事,但對於歷史還是知道的,自然不能聽高德弘的,便吩咐道:“將眾將都叫來。”

不一會兒,數十個總兵全都進到中軍大帳,林南把酒杯一放,呵呵笑道:“今日是上元佳節,本不應該把諸將招來,只是兵法雲: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現在採石守將一定以為我軍在歡慶佳節,所以他們也不做防守,若現在進兵,必可破城。”幾人總兵都點頭稱是,林南便唰地一聲將龍泉劍拔出,大聲道:“諸將聽令,三軍擂鼓攻城!”“是!”

採石守將徐子建正在殿上飲酒做樂,這時有兵士慌忙衝上殿來奏報。“將軍,隋軍開始攻城了!”

“啪!”酒杯應聲落地,徐子建本已喝的本醉,忙一起身喝道:“諸將快與我迎敵!”

採石兵士多已喝的爛醉,就算不醉的也是晃晃悠悠,連兵器都提不起來,那裡還能打仗。隋軍不費吹灰之力就殺上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