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藤先生苦笑著攤開雙手,略微有點做作的搖了搖頭。

“侍奉戰神一般的公主真是騎士的悲哀啊。”

“不是女王嗎?”

“啊啊,也對。說不定美玲還是在愛琴海上興風作浪的女妖,身為凡夫俗子的我實在是可悲啊。”

這是事實,不是玩笑。所以我和齊藤先生對視一眼,一起苦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我聽到了喲。”

室內的空氣因為莫名的寒流而凍結,這句話讓正一起大笑的我和齊藤先生都僵住了表情。剛剛才被我們談論嘲諷的物件,美鈴社長推開門,慢慢的走了進來。齊藤先生的表情瞬息萬變,最後他露出滿臉討好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誤會,誤會。那個……其實我們是在說……”

“咻!”

據我所知,美鈴社長曆來是行動派,當心情不好時更是如此。所以搶在齊藤先生講出牽強的辯解前,美鈴社長的鞋跟便嵌入了他的腳尖。齊藤先生渾身一抖,接著就把未說完的話化作了慘叫。他用單腿跳起痛苦的舞蹈,哀號聲隨著蹦跳夾雜進了顫音。

那雷鳴電閃般的一擊絕對是千錘百煉的殺招,強如齊藤先生都措手不及就淪為了被害者。所以當美鈴社長把目光轉向我時我不禁收起了雙腿,唯恐除了左手外還有哪條腿也將綁上紗布。幸好‘愛琴海的女妖’沒有加害病號的想法,只是說了句“下次說人壞話的時候先看清楚周圍!”就離開了。

“為什麼只有我~”

在門被關上後齊藤先生不滿的慘叫起來,我嗤笑著做出回答。

“這也算被特殊對待吧?

“切,打是親,罵是愛嗎?真是石器時代的說法。”

“我說啊……你真的是日本人嗎……”

“怎麼?”

“中文說得也太好了點……”

我小聲的嘀咕到。雖然齊藤先生不會說上海話,但除此之外,無論是成語俗語,甚至眾多冷僻的詞句他都能用普通話說到專業級的水準。作為一個並非語言專科出身,又不足三十歲的外籍人士來說,這實在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對於我的問題,脫下皮鞋,揉搓著腳趾的齊藤先生氣哼哼的給出了回答:

“呿,中文我都快學了二十年了。”

“從小就很喜歡中國文化?”

“這個嘛……不如說是喜歡有中國血統的女孩吧。”

“啊?”

“美鈴是混血兒,認識她的第二天,我就開始學中文了。”

“一見鍾情嗎?”

“是孽緣才對……”

“你還真是早熟啊!”

“囉嗦!”

我笑著任齊藤先生抓住衣襟,同時注意到大門下的門縫下間有一雙腳的影子消失了。看來我終於做了件好事哪,說不定今年內就要準備好紅包了。不過以眼下的情況來看,還是最優先考慮怎麼處理灰翼的殺手組比較好。於是我拉開齊藤先生的手,轉回了話題。

“話說回來,那些殺手該怎麼處理?”

“確實很麻煩啊。”

齊藤先生皺起眉頭,講出了一番我預料之外的話來。

“如果只是那麼幾個傢伙的話,也沒什麼了不起。可是他們的背後還有一個大組織,我覺得我們最好還是不要以美鈴事務所的名頭介入,否則的話,搞不好會後患無窮,還給總部添麻煩。看來,還是以個人的身份幫風一把吧。”

“有區別嗎?”

看到我滿臉懷疑的表情,齊藤先生嘆了口氣,似乎覺得自己是在對牛彈琴。他拍拍我的肩膀,換上了一幅長者教導後輩的口氣。

“小鬼就是小鬼啊,你只有作為哥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