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仔細一瞧便能驚訝發現,它們的模樣正好同那八個小小的石雕貔貅一模一樣……

而這宮殿的左右兩側,皆還有一條長長通道,同眼前這條如出一轍。

烈如火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慢慢爬起站直,這才看到身後也慢慢起身的戚夕和青朝。

而元容早已不知何時表情冰冷地站定……這男人,連這也要領先一步。

目光朝著周圍一掃。

周圍,竟是一望無際的黑暗,除了這條玉石道路和那宮殿之外,竟再無一絲光亮,周圍的一切,不僅瞧不見,更是探尋不得……

正要抬步,頭頂,有風呼嘯而來!

烈如火下意識抬頭看去,便看到一身雪白的男子抱著一個小黑團,從頭頂那漫無盡頭的虛空中飄落下來,他們的衣服上都有多多少少的劃痕……而那小黑團手中,還握著一把漆黑的長長鐮刀……

不是華聽吟和赤鐮又是誰?

瞧著赤鐮,烈如火也有些意外,可顯然,此時此刻再顧不得其他,等他落於地面,華聽吟腳下一軟,便朝著一側堪堪倒下,烈如火趕緊伸手用力拉住。

這才發現華聽吟同赤鐮都閉著眼,那表情皆極為安詳,恍若處於美好的夢中……

“咯噔……”

與此同時,宮殿之上,一聲輕響傳出,烈如火只覺得右方、左方不遠處,有兩道光突然分別亮起。

隨之瞧去,那竟然是兩條同自己所在道路一模一樣的白玉石大道,此刻大道的開端,藍鶴、歐陽鋒、楚城碧、銀申、雲山、牧可生、秦雲天、水千澈、氷嫵、藍辭等高手分成兩批站在上頭,一晃而過,六大家族的人可損失不小,元容帶來的人倒皆是安然無恙。

這些平日裡風華翩翩的高手,此時此刻都或多或少的狼狽,身上的衣袍皆有深深淺淺的劃痕……這些日墓穴之中,顯然經歷了不止一場驚心動魄的體驗。

他們儼然也才瞧見另外兩條同自己所在一模一樣的道路,看來的目光都有些驚訝。

只有氷嫵顧不得其他,爬近水千澈的懷裡放聲大哭:“嗚,澈澈,我要回去……再不來這鬼地方了……好嚇人哦……”

此刻的水千澈樣子也有些狼狽,他冰藍色的長袍上汙漬斑駁,可他渾不在意。只摸著氷嫵的小腦袋:“嗯好,過會兒我們便回家。”

那眼中滿是心疼之色……

被氷嫵打破沉默,分別位於兩方,幾大家族的人開始細細討論起來。

“歐陽兄,你說這宮殿,我們是進,還是不進?”

“要不這樣,我同藍兄先行進入?然後你們緊跟其上?”

“還是一同進入的好吧?”

……

討論越來越激烈,可無論是誰,都進入了一個糾結的選擇之中。

先入?可這裡著實危險,誰又知道這宮殿之中沒有危難重重?這先入若便是先死,那該當如何?

後入?可若如今已是撥得烏雲見明日,這讓先入之人佔了便宜又怎麼辦?

……

兩邊討論得激烈,這邊華聽吟和赤鐮睫毛卻幾乎同時一顫,隨即慢慢睜眼醒來……

“醒了?”烈如火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同時伸手捏了捏華聽吟懷裡赤鐮肉肉的精緻臉蛋,“小鐮,你真不乖。”

華聽吟輕輕一笑,經歷這些惡鬥之後,第一眼就瞧見這個人,當真是一件極為開心的事兒。

赤鐮微紅著臉從華聽吟的懷裡掙扎下來,站在地上,有些彆扭地朝著一旁看去,卻瞧見那一襲黑袍的元容。

赤鐮忍不住輕輕皺了皺眉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