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方才說葉福受葉二夫人之命殺害葉濤,可有證據?”

葉老爺怔然,“這……沒有。”

“爾等既無證據,又以鬼魂之說擾亂公堂,要本官、要全城姓如何信服?”縣爺看了葉福一眼,驚堂木一拍,道:“夢由白殺害葉濤一案證據確鑿,本官宣判,將夢由白押入大牢,明日午時在菜市場斬示眾!”

什麼!他明明把二夫人寫給葉福的信放在縣爺床頭,他為什麼……

孟初寒怒,正欲衝出去,卻被蘇青拉住。

“回去再說。”

孟初寒掙不開蘇青,只能咬牙握拳,眼睜睜地看著他宣佈退堂,眼睜睜地看著夢由白大叫著冤枉被人拖了下去。

一出縣衙,孟初寒便怒不可遏地甩開了蘇青拉著他的手。

“為什麼不讓我說!”

蘇青看著空空的手心,眉頭微皺,不著痕跡地將手背到身後,不鹹不淡地開口。

“事情沒那麼簡單。”

“我管它簡單不簡單!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夢由白被問斬!我要找他理論!”說著,孟初寒猛地掉頭向縣衙走去。

孟耀傑身形一閃攔在孟初寒面前點了他的穴道。

“祁心,帶你家少爺回去。”

“二哥!”孟初寒怒道。

孟耀傑抬眸,看了孟初寒一眼,“初寒,你激動了。”

孟初寒聞言,吵著要去找縣官理論的勇氣瞬間消失不見,朝蘇青看了一眼,不再說話了。

孟耀傑見狀,解開了孟初寒的穴道。

一回到客棧,孟初寒就一言不發地回房間去了,蘇青見狀,腳一跺,也跟著回房間,“砰”一聲關上房門。

孟耀傑未發一言,看著孟初寒緊閉的房門,臉色有些凝重。

不是他的錯覺,初寒真的變了!

這件事如果放在遇到蘇青以前,初寒就算覺得夢由白沒有殺人,別說去調查,連想法都不會有!更別提連商量都不和自己商量一下就貿然行動!

而他剛才在縣衙的舉動更是打破了他對他的認識,他幾乎都要懷疑,那真的是他的堂弟孟初寒,而不是由別人冒衝的嗎!

蘇青對他的影響就那麼大嗎?

孟耀傑鎖眉,沉思片刻轉身回房了,沒過多久,孟初寒就來了。

“二哥,你真的答應我在這裡呆到夢由白行完刑了?”孟初寒詫異地看著孟耀傑。

孟耀傑淺笑,“怎麼?你不願意?”

孟初寒飛快地搖頭,“我願意!我願意!”

這一上二哥都急著趕,他本以為讓二哥同意要費很大的功夫,沒想到……

孟初寒飛快地看了孟耀傑一眼,猶豫了片刻道:“二哥,你可不可以救夢由白,他……”

“不行!”孟耀傑斷然道:“這裡受孟氏管轄,我們身為孟家人,不可以徇私枉法!”

“可是二哥,夢由白根本沒有殺人!”

“你有證據?”

孟初寒咬唇,想了想,把昨天晚上去葉府扮鬼的事說了出來。

孟耀傑沉默了片刻,“是蘇青教你這麼做的?”

孟初寒連忙搖頭,急道:“沒有,她只告訴我人是葉福殺的,是我自己要去扮鬼嚇葉福的!”

“她告訴你人是葉福殺的?”孟耀傑鎖眉,“你就那麼相信她?說不定她是在騙你的!”

“不可能!葉福自己也承認了!而且我還找到葉二夫人寫給葉福的信,那上面要葉福想辦法殺了葉濤。”

“信呢?我看看。”

孟初寒懊惱地低頭,“放在縣爺床頭了,沒想到他竟然沒有把那封信拿出來!”

孟耀傑對此不予置評,“一封信並能證明真的是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