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子云道:“好,那你就去寫吧!”

紫玉道:“你方才還說頭痛,還是進房去休息一會吧I”

範子云點點頭,就站起身往臥房走去,他並不是真的要休息、而是自己休息了,就不用紫玉伺候,她可以回房去寫信了

他迴轉房中,閒著無事,本待在榻上做一會功夫,哪知才一坐定,就覺得思潮起伏,很難安得下心來!

一會想起玉容姊姊清瘦嫻雅。淡雅絕塵的容貌,和她對自己似乎有著一份真摯的情意,這可以從她和自己說話的神情中,看得出來!今天夏伯伯竟會當著萬少莊主和索寒心的面,和自己提親這件事,似乎已成定局。

自從自己第一次見到玉容姊姊,雖然她戴著面紗,但目已可以感覺得出來,她有些近乎多愁善感,昨天見了面,她果然有些消瘦,也可以看出她內心似乎有些憂鬱,和落落寡歡的模樣,但自己對她有著一份感激的心情,和美好的印象。

一會又想到紫玉,想到自己替她起出梅花針時的情形,和紫玉走後,(紫玉當然沒有走,但那時他認為她已經走了)自己對她念念不忘,時時刻刻會想起她,才知道自己對她已經發生了情愫!

這二位姑娘,有如春花秋月,難下評章,也更難取捨,有這二位姑娘的纖影,不時在他閉著眼睛的眼前浮現,教他如何靜得下心,澄得下念,更不用說運氣做工夫了。

既然安不下心,索性不再跌坐,就和衣躺了下來,這下卻迷迷糊糊的睡熟了,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忽聽房門被人輕輕推開,有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練武的人,都特別警覺,範子云倏地睜開眼來,看到進房來的是紫玉,急忙翻身坐起,說道:“是你。”

紫玉輕啊一聲道:“是我把你吵醒了?”

“沒有。”範子云道:“我只是躺著,並未睡熟!”

紫玉嗤的笑道:“你還說沒睡熟呢!我方才進來,你就睡得很熟呢!’她從懷中取出一個信封,說道:“我信寫好了,你要藏好,別讓人家看到了。”

範子云接過書信,只見信封上並沒收信人的姓名,只是一個白信封,忍不住問道:“你不寫姓名,叫我捎給誰去呢’!”

紫玉朝他甜甜一笑,低聲道:“我是怕人看見,所以用了兩個信封,你到金陵,拆開外面的信封,就可看到裡面信封上寫的地址和姓名了,只是此事十分重要,你千萬不可告訴任何人。”

範子云看她說得神秘,點頭道:“你放心,我會小心藏好的。”

說話之時,就把書信收入懷中,貼身放好。

紫玉感激的瞥了他一眼,才道:“我先謝謝你了。”

範子云道:“你和我,還用得著說謝字麼?”

紫玉有些羞澀,但也喜悅的輕輕的道:“嗯,那我不說就好了。”

忽然她“哦’了一聲,抬頭道:“我要出去了,方才翟總管來探望你,我進來看你睡得很熟,就沒驚動你,翟總管曾說待一會再來,我在這裡不方便,此人城府很深,你可得小心廠”

說罷匆匆退了出去,剛走到小客室,就看到翟開誠施施然從外走了進來,急忙迎上去欠身道:“小婢見過總管。”

翟開誠口中“唔了一聲,一手摸著下巴,抬頭問道:“範公子醒來了麼?”

紫玉道:“回總管,範公子剛起來,小婢是打勝水去的。”

翟開誠口中又“晤”了一聲。

紫玉迴轉身,像青翅蝴蝶一般,翩然往裡奔去,嬌聲道:“範公子,翟總管來了。”

範子云走出客室,翟開誠急忙趨前一步,恭敬的躬身道:“在下見過範公子。”

堡主把女兒親口許給範子云,他焉得不曲盡奉承?

範子云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