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跟那些個鄉鎮土包子混到一起去……”楊麗麗巧笑嫣然,只當沈淮跟她開玩笑。她的職業使她跟權貴打交道頗多,知道官場規則,也知道沈淮之前是市政府正科級秘書,即使要下去鍛鍊,也應該是到區縣掛職,哪裡有下鄉鎮的可能?

沈淮哈哈大笑,指著身邊袁宏道等人,對楊麗麗說道:“諾、諾,你剛剛一句話,可是把這一桌人都得罪乾淨了……”

袁宏軍放下選單,看向沈淮身後這個長相可人的漂亮女人,問道:“難道說我們這些鄉鎮土包子就不配在英皇消費了?”

楊麗麗見一桌人都盯著她看,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有些尷尬,但也沒有冷場,跟袁宏軍笑道:“沈秘書常跟我胡說八道的,我都不知道他對我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不過說真的,我接觸過鄉鎮過來的人,你們可比他們氣派多了。沈秘書要不說,我還以為你是哪個區委書記或者縣委書記呢,說是市委書記也像。”

袁宏軍也不會介意,一是看這個漂亮女人跟沈淮認識,還有一個就是英皇的確不是他們鄉鎮幹部擺威風的地方,只是笑著將選單遞回來,說道:“你跟沈書記熟悉,知道沈書記喜歡吃什麼,酒菜就你來替我們安排……”

楊麗麗看沈淮的眼神略帶疑惑。

以往,因為沈淮是市政府的高階秘書,楊麗麗即使給他佔些手腳便宜,心裡再厭惡,也不得不敷衍他。畢竟英皇的後臺再硬,也不敢輕易的去得罪在市領導身邊工作的人。

陳銘德因病猝逝背後的蹊蹺,自然不是她所能知道的,只是見沈淮坐在那裡也不像是說笑,而其他人越看越像是從鄉鎮過來的,特別那個所謂的楊老闆,剛才接選單時還藉機拿胳膊肘蹭服務員的奶、子,標準一個鄉鎮暴發戶。

楊麗麗猜想沈淮或許是得罪了哪個市領導,才淪落到如此的下場。

心裡這麼想著,楊麗麗臉上的笑容,就下意識的冷了一些。

英皇國際整天都是權貴權貴去的,別看這一溜人對著沈淮滿嘴“沈書記”、“沈書記”的喊得親熱,只要是個鄉鎮,在英皇國際真還不算什麼菜。

楊麗麗心裡都後悔剛才發那一圈名片,欠著身子過來將袁宏軍遞過來的選單接過去,笑道:“我都不知道沈秘書有沒有換口味,就像他剛才盯著人家小姑娘看,我記得他以前不好這一口的!”

沈淮心裡暗笑:女人真是現實啊,剛才“沈秘書”、“沈秘書”的喊得親熱,這會兒說話就暗藏譏諷了。

沈淮也不跟這個女人計較,他懶得點菜,就說道:“你開個選單過來,讓袁書記、陳鎮長他們看看合不合口味……”

“沈書記決定就好,”袁宏軍、陳學祈說道。

“好咧,我一定安排讓沈秘書你們滿意。”

楊麗麗哪裡記得沈淮喜歡什麼口味,知道把最貴的菜跟酒給他們端上就是。她知道鄉鎮幹部死要面子,也不怕他們敢吃霸王餐,她正好能狠狠的拿一筆提成,就當以往給這渾蛋摸那幾下收的小費。

楊麗麗出包廂片刻,就拿了開好的選單、酒水單回來,遞到沈淮面前,說道:“沈秘書,你看看,我沒有把你忘掉吧!”好像真是照沈淮的喜愛開出的酒選單。

菜餚再貴也有價,但看到酒水單上列有兩瓶尊榮,沈淮皺著眉頭,看了楊麗麗一眼,但見她不動聲色;臉上還堆著笑,心想:給她時日,說不定是個比何月蓮還要厲害的角色。

雖說是姓楊的砂石場老闆請客,但吃飯總要算人情,沈淮可不想欠人家這麼大的人情。再說他也擔心人家兜裡有沒有帶這麼多的現金,國內還沒有銀行卡可以刷付,直接就將酒選單推回去,說道:“你幫我改一下,菜加酒水控制在一千元以內……”

“沈秘書以前你最喜歡品威士忌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