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處理吧,還有司徒將軍的身體情況,他必定想回去親自照顧司徒將軍。

只有我這個閒人一天到晚在房裡喝奶茶,吃著雲片糕,躺著比站著的時間要多的多。

摸摸肚子,捏了捏腰上的肉,豬一樣的生活該把我養胖了吧。感覺有些口渴,看了看四周都沒人,他們都忙去了吧,這點小事我自己做就好。慢慢起身,走向桌邊,拿著杯子,正要倒茶,一陣暈眩感襲來,我打了個踉蹌,腿上一軟,就要倒下。

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淡淡的冷香。我安心地閉上眼,靜靜地等著腦中的暈眩散去。好一陣,才重新睜開雙眼。

“影,告訴我,我的身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影不語,輕柔地抱起我,放到床縟上。

我盯著他。“告訴我,影,這是命令!”

影立刻跪於床前,垂首說道。“請月主子降罪!”言下之意,是不願意告訴我了。

我氣沖沖地站起來,走向門口,影迅速起身攔住我。“讓開!”

影猶豫了一陣,側開了身影。我徑直走向屋外,而後回頭看著他。“影,不準跟著來!”

在屋外隨處晃悠,不到一會,我便迷了路。這裡是慕容家在筱國的一個產業,本用作落腳之處,現在暫時變成我的養傷居所了。氣喘吁吁地靠著樹,只不過走了一刻鐘,身子就堅持不住了麼,自嘲地笑笑,繼續毫無目的地晃悠。

真奇怪,走了這麼久,卻連一個僕役都不見。這麼大的一個府邸,連打掃的人都沒麼。正想著,看見前面一座矮房,興許裡面有人可以問路。便興沖沖地朝那房子走去。

遠遠地,瞧見凌一人站在裡面,桌上放著一個碗,他伸出手臂,右手執著一把明亮的刀,猛地朝左臂揮去……

“不要!”我大叫著衝過去,撲向他。汩汩的血順著手臂滑下,滴落到碗裡以及桌面上。凌震驚地看著我,卻側身避開我要包紮他的左臂。待血把碗盛滿,他右手在左臂上輕輕點了幾下,血立刻止住了。

我盯著那滿滿的一碗血,突然想到了什麼,退後幾步。“……這就是生鹿血麼?”捂著嘴,胃裡一陣翻騰,暈眩感陣陣襲來,凌驚慌地摟著我。我虛弱地靠著他,“告訴我,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不語,打橫抱起我,朝外走去。

我緊緊地拽著他的袖子,哀求道。“告訴我,凌,我有權知道事情的真相。”

“月,相信我們,一定會找到解決的方法的!”凌低下頭,看著我說道。我沉默了。

看到剛才的那一幕,我終於明白為何雲兒臉色如此蒼白。為了保持每日的那碗新鮮的血,他們輪流著獻血。為了避免其他人的血裡有不利於我的東西,只有凌、雲兒、逸凡、以及影和寒等固定幾人取血。

自從那日,我便開始拒絕喝藥。一想到他們每日如此割臂取血,心下一陣不忍。眾人在我床前苦苦相勸,卻仍不願告訴我事實。

“一日不知道真相,我是不會喝藥的!”我揚言道,狠下心,逼迫他們說出事實。即使雲兒哭紅了雙眼,尉遲軒奕十萬火急地趕過來,與凌兩人強迫我喝下藥,我還是吐了出來。

靠著床邊,我直直地看著前方。斷藥已經三天了,喉嚨感覺愈來愈乾渴,暈眩感更嚴重了,全身無力,整天只能虛軟地躺在床上。遣走了眾人,我只想一個人好好地待著。

或許我真的太固執了。知道他們是為了我好,才這樣做,但是我不能接受。我不是一個軟弱的人。在地府裡,來到這個世界以前,我向閻王提出的條件,就是要知道在這個世界的死因和死亡時間,就是因為,我不喜歡逃避現實,我希望能夠更積極地面對。瞭解清楚我存在的時間,我才能在有限的時間內,做完我想做的,不留遺憾。

為什麼他們不能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