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乃嘩啦一下翻過去了一頁,“都說了那不是我。”

“而那個時候……由乃小姐的眼睛,變紅了。”佐佐木琲世靜靜地看著面前的我妻由乃,黑色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決心,“我曾經不明白,為什麼有馬先生一定要堅持,由乃小姐是最適合教導我的人,可現在想來,恐怕有馬先生對此也是知情的。自身由喰種變成人類,這樣的事……拜託了,由乃小姐,就算是為了現如今的亞門先生,請您告訴我——”

“這場種族戰爭的推動者,難不成,是您?!”

“啪——!”

厚厚的書落在了胸膛還在劇烈起伏的青年的臉上,留下了一個重重的紅印,而丟出書的女子則身形虛弱地試圖站起來,只是還沒站直,整個人便扒著一旁的桌子倒了下去。

佩戴在身上的監控器發出了嗡鳴,還沒等佐佐木琲世反應過來,一旁已經有護士跑了過來,將劇烈喘息的女子扶到一起推過來的輪椅上,一旁的護士則動作熟練地將各種測試儀器接到女子身上,還有人拿出電筒翻了翻眼皮。

“我妻小姐,能聽到我說話嗎?我妻小姐?”

“大概是情緒波動引起的過度呼吸,其他症狀無法判斷。牌號是精神科的,現送去監控室,然後聯絡精神科的醫生過來。再派人聯絡病人親友。”

“我妻小姐,能聽到我說話嗎?請放鬆精神,慢慢調整呼吸。慢慢呼——慢慢吸——”

佐佐木琲世腦子昏昏的,完全搞不清楚現狀,只是在聽到護士長的話語時猛地醒過來。

“誒?精神科?為什麼是精神科?”

“您不知道清楚嗎?病人目前正處於持續失憶期,一直沒有好轉。也不知道這次刺激又會帶來什麼影響。”

……失憶?

直到護士一行走遠,佐佐木琲世依然心思混亂地站在原地。

當丸手齋接到醫院的電話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意外。

他早就知道這事不可能一直瞞下去,只是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和由乃開口,由乃似乎也體諒地不曾去提起,便就這麼拖了下去。

未曾想,那個聰明的孩子還是不得不面對這個事實。

雖然他還是沒有想好該怎麼開口。

難道隨便安慰兩句“放心吧,由乃,會好的”就完了嗎?

丸手齋開始生氣,只是最近所有人都很老實,憋到最後他只能自己跟自己生氣。

再然後,醫院又打了電話來,說是病人我妻由乃已自行強制出院。

丸手齋揮手便把電話給摔了。

“看看她又幹了什麼!”丸手齋怒視面前剛進門便躺槍的宮城哲夫,“我是怎麼說的?我就說不能再慣著她了!都是給慣壞的!”

特等,以前是亞門搜查官慣著,現在是你們一起慣著,怎麼到頭來怪到了我身上?

宮城哲夫有點委屈,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老上司也就嘴上說說。

“那……接下來……由乃小姐那邊……怎麼辦?”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趕緊把這邊的事做完回去!”丸手齋的金魚眼瞪得鼓鼓的,摸了摸下巴又改了主意,“不,留兩個人在這邊收尾,我們現在就回去!”

“可神奈川這邊會不會……”

“這幫蠢貨我們都給他們幹了還要他們做什麼——乾脆都回家養老去吧!”丸手齋踹開門而出,炮灰瞬間落在了所有不幸與之相遇的人員身上。

所以說,暴怒下的丸手齋特等官……

而東京這邊,我妻由乃已經坐在了目前2課負責人和修政的辦公桌前,粉色的眸子透亮。

“所以說,佐佐木君從青桐木幹部【笛口】那裡得知的情報說,不是【青桐木】乾的?”由乃用手指輕輕點著自己的下巴,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