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看了眼面前沒有動的紅衣男子,稍稍後退了兩步才慢慢地走向由乃的方向,“今天店已經打烊了,現在恐怕……”

“……不,我是來拿咖啡,上次和芳村老闆說好的……”由乃像是被在場的氣氛震住了,眼神不留痕跡地掃過在場的人,有些侷促地道,“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你們……在忙嗎?”

“啊?啊……不……”董香的視線下意識地看向了櫃檯後的老者,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那麼,今天就先這樣了。”打破氣氛的是紅衣的年輕男子,頗有磁性和韻律感的聲音傳遞到耳膜,動作優雅地轉過了身,露出一雙頗為勾人的眼睛,“bonsoir~【晚安】”

門扉再一次被關閉,屋子裡的人都暗暗鬆了一口氣,由乃這才轉過頭,“是我的錯嗎……?”

“不要緊的。”這次發話的是櫃檯後的老者,之間他轉身從櫃子下面取出了一個紙包遞過來,安撫地衝由乃笑了笑,“您的咖啡。”

走出古董,天色徹底暗了下來,由乃看著手中小紙包,轉而塞進了上衣的口袋。

夜黑風高,事故多發。

因而,當由乃感受到站在自己身後的人影時,沒有絲毫驚愕。

“先生有何貴幹嗎?”

“貴幹?不不不,我只是從您的身上看到了故人的影子,想要淺聊一下啊。”先前在古董中聽到過的聲音再次響起,一雙有些冰冷的手從由乃身後觸碰上她的臉頰,“啊,就是這樣有恃無恐的樣子,就是這樣沉浸在黑暗中的樣子,不愧是有著同樣名字的人,連感覺都這麼相似~”

聽著身後如同詠歎調般的說法,由乃扯了扯嘴角。

“您的故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人?不,像她那樣高貴的存在,怎麼可以用人這樣卑賤的事物來形容!”彷彿痛徹心扉一樣,男子伸出手,朝向天空,像是要挽救什麼一樣,“她是那般堅韌又奪目,哪怕是盛開滿園的玫瑰都無法掩蓋她的光輝!她是那麼地愛我,最喜歡溫柔地衝我微笑,然後在情至深處的瞬間,再也按耐不住地捅破我的身軀,將我撕咬進她的身體,徹底擁抱我,讓我的鮮血染紅她的世界!”

“習君~”終究是忍不住的由乃,皮笑肉不笑地上前了一步。

被喚到名字的藍髮男子稍稍頓了頓,隨後瞭然地彎下了腰,“啊,我的小可愛,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董香醬告訴你的嗎?哎呀,真是個壞孩子呀——”

“壞孩子是你吧~”由乃突然以迅雷之勢伸出了手,成爪狀衝進了月山習的腹部,驟然打斷了月山習還沒有說完的話,“習~君~”

月山習的眼睛驟然放大,如同陳舊的機器一樣慢慢彎下了頭,正看到那深深嵌入他腹中的白皙的手,而面前的少女依然笑容燦爛。

“你……”

“習君真的很調皮呀。”手中猛地頂了一下,疼痛讓月山習的嘴角抽動了兩下,卻讓由乃彷彿燃燒了一般的眼睛越發明亮,“我怎麼不記得我那麼愛過習君了呢?是這樣嗎——”

由乃的手在月山習的腹中擰了個圈。

“還是這樣呢——”

由乃的手指動了動,抓住一個小小的圓粒猛然揪緊,同時在月山習變幻出赫子想要組織由乃的時候,空閒的手猛地揮動,一股無形的力量便壓著月山的赫子,將月山整個人死死地定在了牆上。

“調皮的壞孩子是要受到懲罰的喲~”加重的手上的力道,月山整個人都好像被擠扁了一樣,骨骼發出了清脆的斷裂聲。

笑容淺淺,由乃慢慢地把赫包抽了出來,“如果這樣也算的話,那我還真是好愛~好愛~習君呀~”

“你……你是……是你……”月山習的嘴角留下一抹血痕,大概是怕弄髒衣服,由乃有些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