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你到我這裡取一些靈丹就罷了,今日要借人,你…你這不是胡鬧嗎?”

杜月笙心想,自己都還沒有來得及好好了解自己這個神奇的徒弟,就要被借走,他豈能答應。

“反正他是你的徒弟,煉丹可以隨時學,可,群仙會,不是年年都有。”書婉兒不急不慢說道,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臉色。

李又白這個當事人根本沒有在意兩人在談論的問題,站在洞內一側,盯著書婉兒的側臉,沉思著。

太像,實在太像了,

這書婉兒和那紫衫妖女,除了神色和氣質不同外,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為什麼會這樣?

吼吼~!

李又白盯著書婉兒的同時,一雙警覺地目光也盯著他,女子身下趴著的巨獸盯著李又白,口中不斷地低鳴著。

“群仙會?”

杜月笙一愣,頓時,不屑道:“哼!那只是各派外門弟子相互爭鋒的把戲,那也能叫群仙會?可笑至極。”

書婉兒似乎想了想,正了正神色,一臉認真地說道:“杜伯,說句得罪的話,你長年守在玄月門煉丹,雙耳不聞窗外事,不知道天山派這些年的難處。”

“難處?天山派也有難處?呵呵!這話,我可是第一次聽說。”杜月笙滿不在乎地笑道。

天山派乃正道群雄之首,一聲怒吼,足以讓中原九州為之一顫。

書婉兒雪晶的眼眸眨了眨,她知道眼前這位師長的眼界太高,眼中除了煉丹外,容不下其他事情。

所以,依然細心地解釋道:“婉兒舉個例子,拿神劍門來說,五百年前,入神劍門的年輕弟子起碼有五十人,而現在,每十年從麒麟門送過來的弟子不足十人,您說這是為什麼?”

玄月門百年難得招收一名門人,各自都躲在山洞裡面煉丹,杜月笙還真沒有關心過招收年輕弟子的事情。

杜月笙也有一些好奇地問道:“為什麼?”

書婉兒伸出兩隻手指,一張小臉無比嚴肅,道:“原因有二,其一,每十年依靠各位師長和外門輸送的年輕弟子在減少,其二,弟子的資質開始下降,能透過十年測驗留在天山的年輕弟子,越來越少。”

“弟子多又有何用?關鍵是看資質。”杜月笙哼道。

書婉兒宛然一笑,搖搖頭。“杜伯,您又錯了,一百個人中,或許只有一個人適合修真,哪…一萬個人中便能選出一百個人來,這基數越大,選擇就越大。我派這千年來,只在乎自身的發展,卻不曾在意過外門的發展,麒麟門雖說掌管著天山派三十多個外門,但,卻從未真正發揮過外門的作用。”

“都說修真之道立於五派之中,其實呢?在中原九州之中,修真之人比比皆是。而這些年,仙劍門和星月派,就連淨心院都大開方便之門,不但降低招收弟子的資質,而且,接納海外的修真者,只要透過測驗,便能拜入其門下。”

“各派的實力都在增加,可是,我天山派偏偏只招收年幼的弟子入山,十年修煉不合格,還要被趕下山去,天山派身為正道之首是不錯,但,門檻太高了。如此迴圈下去,若干年之後,等師尊們飛身仙界,天山只怕會衰敗下去。”

精彩!

書婉兒一番妙論,聽得李又白雙眼一亮,心中不禁讚歎一聲。

而,坐在草蓆上的杜月笙卻是眉頭一皺,喝道:“你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天山派先祖立下的規矩,豈能容你胡言亂語,把我派說的要像俗世門派一樣,要跟其他門派相互搶弟子。”

“我只是實話實說,就算當著掌門道尊的面,我也這樣說。”書婉兒抬頭直視杜月笙,一點都不退讓地說道。

“這些年,我天山派外門的實力被仙劍門和星月派壓了下去,我們身在天山還不覺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