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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觸目驚心。

&ldo;你知道我去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場面嗎？&rdo;

虞季東眯了眯眼，嘴角苦澀。他幾乎能想出來那一定很不愉快。

&ldo;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那樣的她，抓著菸灰缸死死的往人頭上磕，整個一個小瘋子。&rdo;程以暮不由得搖了搖頭，&ldo;那人情況也不樂觀。今笙真是用足了力氣，那床上全是血。&rdo;

虞季東心顫顫的，&ldo;她倒是能耐了。&rdo;他說不出什麼心情，擔憂、憤恨都有。

程以暮嗤笑一聲，&ldo;看來她是對我寬容了。以她那性子，那時候我那麼對她，她拿刀砍我才符合她的性子。&rdo;

虞季東默了一會兒，定定的說道，&ldo;不會的。&rdo;他抬手吸了一口煙，&ldo;那時候她心裡還是有你的。&rdo;因為愛，她才不會那麼計較。

程以暮愕然，雙眼閃過幾分光芒，稍稍遲疑了一下，心裡無限感慨。

再回首一切都是枉然。

虞季東眸光動了動，話鋒一轉，&ldo;今笙的身世，你知道多少？&rdo;

程以暮不著痕跡的撇開眼，&ldo;她和顧家的事這些你都知道。&rdo;

&ldo;除了這些呢？&rdo;虞季東追問道。

&ldo;她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提過一點她小時候的事，孤兒院的事一個字都沒有說過。&rdo;程以暮心中微微刺痛，重逢之後，在他面前顧今笙似乎從來都是掛著笑意的。他從來沒有深究過。

&ldo;那你有沒有見過那條鏈子？&rdo;虞季東不禁反問道。

程以暮悵然的望著暗夜，緩緩的說道，&ldo;記不得了。其實連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那條鏈子是什麼樣的。而且你想想，她去孤兒院時那麼小，在孤兒院呆了兩年，那條鏈子是怎麼來的，誰也不清楚。&rdo;

虞季東思索了一下，&ldo;如果是被人藏起來了呢？&rdo;

程以暮一愣。

&ldo;今笙是c市人，其實只要去查，還是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的，可是為什麼連我們都查不到？&rdo;虞季東頓了頓，&ldo;因為有人刻意掩蓋。&rdo;

顧今笙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白天，陽光從窗外打進來，她看到視窗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她一時間無法適應那白光，又閉了閉眼，她剛喊出他，可長著嘴角就是說不話來，喉嚨灼熱的難受在，最後抬手敲了敲床頭。

虞季東聽見聲音轉過頭走到床邊，他的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只是倒了一杯溫水餵她喝。

顧今笙喝了水，漸漸的有了力氣，只是腦子依舊一團亂，心有餘悸。

病房裡安靜的只有兩人淺淺的呼吸聲。

虞季東坐到一旁的沙發上，閉上眼倚在那兒。

顧今笙望過去，他的臉色泛著疲憊，下巴隱約可見青青的鬍渣。顧今笙還是記得昨晚發生的事的。她一點一點的掐緊自己的掌心，&ldo;我去見了葉天瀾。&rdo;

虞季東一動不動。

&ldo;我想知道我的身世。&rdo;顧今笙咬了咬唇角，語氣一轉，她也沒有了底氣，大概是面對這樣沉寂的虞季東，讓她莫名的慌張起來，&ldo;我想知道在這個世上我到底有沒有家人？我的父母是誰？&rdo;

虞季東終於睜開眼，他正坐起來，雙目一瞬不瞬的盯著她，&ldo;今笙，你何必執著這些？&rdo;

&ldo;如果可以查到，我不會放過一絲資訊。&rdo;她一字一字的說道，聲音夾著一絲哽咽，語氣卻是堅決不容改變。

虞季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