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地位那麼高?甚至可以瞧不起一眾豪門世家?為什麼一個書香門第,就能讓人望而卻步?

因為納蘭家的風骨!因為納蘭家上下都是一群文人,文人重風骨、輕名利,可以敬重欽服,卻不可以褻玩!為什麼納蘭崇恆給葉嫵打工,納蘭老爺子卻堅持將他“逐出家門”,因為納蘭家不能褻瀆文人的風骨和名聲!

如果說之前駱思晴被葉嫵打得猝不及防,沒有回過神來,就捱了一頓狂揍,但從剛才駱思晴出言服軟的那一刻起,直到現在,葉嫵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司凜那麼運籌帷幄的人,居然會遲遲對白靜母子三人毫無作為……不是他無能,僅僅是從今天的駱思晴身上來看,能屈能伸,頭腦機敏,反應迅猛,僅僅是輕描淡寫的一個舉動,就將之前所有不利於她的印象,全部翻盤!

駱驚天倒是不足為慮,真正可怕的是白靜和駱思晴母女倆……以及,他們身後站著的白家。

只是微怔了片刻之後,葉嫵咬了咬嘴唇,凝望著駱思晴挺拔不屈的身子,再度摩挲了一下上手,隨即勾唇冷笑,抬手衝著她就是一耳光!

駱思晴被打得發懵,可是很快的回過神來……這個葉嫵,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敢打自己?!

瞧著那般堅強不屈的駱思晴再度捱打,旁邊的不少人眉頭緊皺,似乎想衝上前去救下她,指責葉嫵跋扈霸道、隨意打人……可是看了看坐在那裡不動如山的司凜,眾人又默默地停下了腳步,司凜有多麼的寵愛葉嫵,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他們犯不著這個時候觸怒司凜的黴頭。

“別跟我裝模作樣。”葉嫵挑眉冷笑,聲音清脆悅耳,帶著一股子置地鏗鏘的味道,霸道而凌厲的怒道,“也別特麼的跟我玩什麼堅強不屈的風骨,我看著噁心!一介卑賤的私生女,享受著司家的權力和地位,享受著正妻帶來的富貴榮華,現在又在司凜的面前擺出什麼風骨卓然的姿態!你能不能要臉?”

“論起風骨,我外祖納蘭家是書香門第、百年教書育人,什麼是真正的風骨和氣節,我葉嫵看得多了……就你這樣的,頂多是東施效顰,明明吃著人家的、穿著人家,還要裝什麼有氣節的模樣,賤人就是賤人!怎麼著,還想做出這副堅貞不屈、榮辱不驚的模樣,博同情、引注意,想勾引幾個蠢貨幫你出頭嗎?!”

眾蠢貨:“……”

葉嫵颯然而笑,英姿勃發的站在那裡,嫵媚絕豔中好像散發著別樣的風華和光芒,“——我今天打的就是你,你要給我記著,真有風骨,你就別吃司家、穿司家的,也別仗著司家和司凜的權利和地位,往自己臉上貼金!”

說完這話,葉嫵拍了拍手,“來人啊!把她給我扔出去!反正我前幾天剛把你那個軟飯爹扔出去,正好今天再扔你,讓你們父女倆做個伴,丟人一起丟!”

四月酒店的一眾保安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誰也沒說話,駱思晴和駱驚天積威甚重,這些保安們有忌諱也很正常。

駱思晴手捂著臉頰,看見這一幕,眼神裡帶著了一抹嘲弄。

終於,保安裡終於有兩個站了出來,一左一右的站在駱思晴身邊,剛想伸手,卻聽得駱思晴的嗓音驟然響起,“膽敢碰我的人是什麼下場,你們最好想清楚!”

話音落,葉嫵和坐在一旁的司凜,彼此對視了一眼,終於樂了出來。

而駱思晴的臉色卻驟然變化,眼底裡……真的帶上幾分恐懼。

該死的,她上當了!

四月酒店是SA和KA退役人員退休養老的地方,他們雖然不在籍了,可如果高層發出徵召,他們還是要甩開袖子徵上陣的,現在駱思晴說出了這種話……那SA和KA,到底是歸誰管的?他們要是連最起碼的命令都不聽從,被駱思晴一句話說得不敢動彈,以後司凜的命令是不是也可以被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