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著,眾人連忙齊刷刷的站到了他的左邊,甚至為誰站在前面、誰站在後面而推搡起來。

“莫急,莫急!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朋友就有通財之義!哥哥我如今虎落平陽,大家多少救濟點嘛!等我在闖出一番天地,到時候好處少不了大家的!”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排在前面的一個農民摸了摸身上的兜兜,從裡面摸出個布包來。開啟布包,裡面是一疊整整齊齊的小額人民幣。多的是一毛、兩毛,還有五分和一分的,只在最底下有兩張一塊錢的大票。

“毛老闆,你看我這裡還有……兩塊多錢,我盼到起你東山再起,可千萬別忘了石鞋(hǎi)的張老漢兒哈!”

“喲,張老哥子,你這錢我可不能要,你老哥直的恩情,我永遠忘不了!”

毛青竹拉著張老漢枯枝似的手,看著其他人說道:“哎,說來我最對不起的就是張老哥直,他家裡也不容易,媳婦癱在床上,兒子也是個憨包。我曉得,不是走投無路了,張老哥子不會向我伸這個手!諸位,不看我毛某人的面子,就當是可憐可憐張老哥,能不能借筆錢出來救救急?”

“哎。。。我、我這有十塊錢,毛大哥拿起去。”

“我這身上沒帶太多,有五塊八,都給你嘛。”

“我昨天開的工資,不多,先勻出十塊錢出來,少了點別介意。”

……

不多時候,毛青竹的手上就已經多了一堆零零碎碎的人民幣,怕不有幾百塊錢。

毛青竹也是光棍,數也不數,就這麼一把塞到了張老漢的手裡:“老哥子,我們的帳就這麼一筆勾了,多多少少就是這些,我也只能這樣子了。”

“多了!多了!”張老漢連忙把手裡的錢往外推,擺手:“沒有嫩個多,只要三十五塊八毛二就可以了……”

“我說了,多多少少的您擔到起!”毛青竹二話不說,硬是把錢都塞到了張老漢的懷裡,輪圈做了個揖:“各位,這錢算我毛青竹跟各位借的,都算到起我的身上!等我發達了,今天的情絕對不會忘了!”

“哪裡哪裡哪裡,這算我們捐的!”

“對,捐的!”

“不,算我的!都別搶啊,算我毛某人的帳!”

“不能算在你的身上,我們山城沒有楞個小氣的人!”

“就是索!”

“幹啥子的,你們這都是些啥子人!”就在眾人爭搶往張老漢懷裡塞錢的當口,兩個公安突然出現在走廊裡,扒拉開人群,向著313房走了過來。

“你!毛青竹,對吧!”公安上下打量了站在門口的毛青竹一眼,慎重的問道。

“是我。”曾經因為“投機倒把”做過兩次牢的毛青竹,下意識的就戒備了起來。

“好,豆是你,跟我們走一趟。”

倆人二話不說,一左一右架起毛青竹來就往外走。等到門口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公安早就架著毛青竹走的沒影了。

“行了,行了!”毛青竹看到已經出了旅店,笑著說道:“我說兩位哥哥,你們裝的還挺像的啊,是哪位哥子派你們來給我解圍的?不是我說,我姓毛的,比這大得多的場面沒見過,啷個用的著這種手段——”

“誒,你啷個曉得我們不是公安?”

兩個“公安”有些詫異,然後招了招手,嘎吱一聲,一輛掛著軍牌的212吉普就停在了毛青竹的面前。

第一百三十九章一家都姓趙

毛青竹一臉懵逼的從一架軍用運七飛機上面下來,看著外面東北的冰天雪地,神情還有點沒緩過來。

這換成誰,早上還在四大火爐的山城,晚上就已經踏上雪花紛飛的黑土地,恐怕都不會比他的狀態好上多少。

何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