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話。楊帆暗道看來在古代,弘揚社會正義的氛圍就這麼優越了。怪不得如今不扶個老人,都被罵作道德淪喪。看來還是勞動人民心腸好。

“臭娘們,老子的事也敢管。”長槍轉向婦女脖頸,抵出了一絲血,“活膩歪……”長槍折斷,老祖那拇指直接捏在了槍桿,握住槍頭,直接插進了猢猻臉的天靈蓋。

“大明的將士,還在關外浴血奮戰!你的槍頭,卻指向大明的子民,該殺!”殺人不眨眼,老人確實沒有眨過眼。

老祖的舉動卻嚇了楊帆一跳,兩個月,從來沒看見過祖大壽殺過一隻雞,突然來了這麼一下,連楊帆都嚇得臉色有些慘白。

剛剛驚魂未定的婦人看到這血腥的一幕,尤其是那猢猻臉耳鼻孔中流出的血,尖叫道:“殺……殺人啦……”

一旁的那個兵蛋兒也被這血腥畫面震撼到了,嚇得槍桿子都拿不穩了,直接跑向順天府衙門。祖大壽似乎覺得是幹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摸著騾子上的那撮毛。騾子打了個嚏,弄得富家翁一手的口水。老人嫌棄地在騾子的鬃毛上擦了擦手,淡然道:“小子,咱們似乎要等等才能進城了。”

一旁是頭上插著槍頭,死得憋屈的猢猻臉……嘴角的血跡還未乾,楊帆有些作嘔道:“老祖,咱們商量個事。”

祖大壽問道:“什麼事?說就是。”

“就是以後,殺人的時候,提個醒。我……暈血……”

祖大壽將沾血的手在楊帆的肩上抹了抹,道:“提醒你太麻煩,你知道的。我們帶兵的,動不動就要東征西討。不行不行。”

車馬都堵在順天府城門口,很快,衙門的兵馬就趕到了。膽敢在天子腳下殺人,這人是吃了天大的豹子膽了。

富家翁看著眼前數十幾個官兵,波瀾不驚,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最前面的府丞翻下馬,跑到屍體旁邊,看了眼死得不能再死的猢猻臉,再看到那直入天靈蓋的槍頭,少了三寸,也就是說至少大半的槍頭插進了猢猻臉的頭顱裡。

若是在平日,這樣屁大點事他管都不會管,但今日不一樣,剛剛死在城門下的,便是他一個遠方侄子。本想派個有油水的活給這個侄子,沒成想……府丞打了個寒戰,看了眼城門口的老頭,嚥了口唾沫,“你……你乾的?”

富家翁點點頭,沒有否認。

“有……有什麼想說的?”府丞在老人面前顯得拘謹起來,好像對方才是長官一般。突然府丞一哆嗦,似乎想起什麼來,對啊,我才是官,他是民。他的腰桿子似乎硬起來,於是,他故作鎮靜地挺了挺腰,喝道:“來人,將他綁了!”

“來人!”

“來……齊臨川,你搞什麼?”府丞看後面人久久不來,便回頭望去。看見副將齊臨川用刀攔著一干衙門的人。

齊臨川顫抖地看著富家翁,刀帶著鞘,掉落在地上。他翻下馬來,跪著匍匐過來。老人沒有任何反應。

“末……末將齊臨川,叩叩叩見祖將軍!末將該死,末將該死!”齊臨川磕出了血,顫抖地跪在地上,看得府丞一愣一愣的,什麼祖將軍?

富家翁似乎想起什麼,緩緩道:“齊臨川?那個看見韃子就不得勁的軟蛋?老子叫你滾回京城抱兒子去,你倒好,混了個好差事。這一來就讓你見紅,真是對不住了。”

“末將該死,末將該死!不知道祖將軍歸京,是小的有眼無珠。”

富家翁走近跪在地上的齊臨川,蹲下身來,道:“大明軍人的槍也好,刀也罷,從來不對向百姓,你是知道的。若剛剛是你,結局也一樣,明白嗎?”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