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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猛然仰天狂笑,一步登天,像是一道永恆之光,流落海域盡頭。
聞言,戰歌一陣出神,那雙虎目裡竟露出了痛苦之色,一個人怔怔的仰視著天際,久久不語。
夕陽西下,夕陽血卻還流盡,依舊執著的殘留在天際,有些傷感。
又過了一段時間,他忽然喃喃自語道:“大哥!我真的錯了麼?”
蒼天不語,星月無情,沒人回答他,他人卻忽然狂笑了起來,笑聲轟碎蒼天,卻無法消弭心中的痛苦。
夜,明月如鉤,星影稀疏。
傅聞霆早已坐在六角亭裡,石桌上有酒,他的手裡有酒杯,酒已滿,他卻並沒有喝。
他的對面也有酒杯,酒水也是滿的,對面卻沒有人,一個鬼影子都沒有,那他又為何倒酒?
一個人喝酒何須兩個酒杯?
玄琴平靜的走了過來,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也非常不客氣的拿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酒是好酒,可是若沒有好的心情喝酒,即便瓊漿玉露也頗為乏味。”
傅聞霆不吭聲。
他又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美酒,“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
傅聞霆一陣出神,渙散瞳孔忽然又有了光,凝視著玄琴道:“你說什麼?”
“你沒有聽?”
“方才分了神,抱歉!”
傅聞霆臉上陰晴不定,那張老臉上寫滿了種種疑惑,“我在想一個問題。”
玄琴端著酒杯,打量著這並不算多麼精緻酒杯,“你不用開口,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問題!”
他說的很果斷,“你一定在想昔年烽火戰神是不是故意將戰歌封印。”
傅聞霆愕然,“難道你也知道這件事?”
他又問:“你是如何知道的?”
“猜的!”這次他說的更加果斷。
“你能猜到?”
“你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
傅聞霆閉嘴了,跟玄琴這種人說話,有些不太適應。
這個年輕人說話的方式很特別,他有些不太習慣,也有點不太喜歡。
他頓了頓,道:“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了什麼?”
玄琴沒有吭聲,微微點頭。
傅聞霆又問:“你如何看出來的?”
玄琴沒有回答,卻反問道:“戰歌犯了怎樣的錯誤?犯的錯誤大不大?”
傅聞霆一愣,瞳孔忽然散開,那唯一一抹光源也已消失在他眸子裡。
月更遠更亮,六角亭外吹來了徐徐微風,清風浮動。
他那一頭花白的頭髮在微風中顯得巍巍可及,他的人也像是一下子變得更加蒼老。
過了很久,他渾濁的瞳孔裡終於有了光:“好像只是一件小事,並沒有多麼壞的影響。”
玄琴沒有再問了,事情始末已十分清楚,已沒有必要再問下去了。
傅聞霆也已閉上了渾濁的眸子,那隻乾枯的手掌緊緊握著酒杯,一言不發。
但他的手在抖,酒杯在晃動,酒水溢位,這一切都像是在告訴蒼天,他有多麼的痛苦。
一個人只有在真正痛苦的時候才是這樣子的。
他是否真的痛苦,這對戰歌而言已不再重要,就算是他沒有絲毫愧疚感,他也不會多說什麼。
重要的是,他已經出來了,重要的是他以後不用面對牢獄之災,可以自由自在了。
戰歌鐵塔般的身軀已坐了下來,坐在玄琴對面,一雙虎目也緊緊盯著玄琴,而刻意忽視傅聞霆。
傅聞霆看起來也未見生氣,而是再拿出了一個酒杯,將酒杯放在他面前,給他倒了一杯酒。“恭喜你,你終於自由了。”
戰歌冷笑:“這有什麼值得恭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