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為自己博來名和利,何樂而不為。住豪宅,開名車,陽光之下,受人尊敬,廠裡那幾百號人哪個見我不低頭哈腰,畢恭畢敬?現在最牽掛的就是兮兒,等過個三年五載錢攢夠了,綠卡一拿,美元一換,帶他到西方世界過好日子去。

當高武貴擁著她倒向溫床時,馬惜晶毫無感覺,高處長由亢奮到疲盡、再酣睡新褥,她撇撇嘴,起來清洗身體。高武貴對她不錯,但馬惜晶並不領情,她學會了透過表象看本質,穿過時空看長遠,對兩人的未來,馬惜晶沒抱任何幻想。結婚就似夏天穿內褲,沒辦法的事,儘管穿著難受,還是得穿。

他們有充分的時間度蜜月,兩口子先到祖國的最北端漠河,那裡還是冰封世界。在中俄邊界,高武貴為她買件貂皮大衣。然後,從冰城直飛珠海,體驗疆土遼闊在季節上的反差。黑瘦的廣東仔現在成為國人的一等種族,面對內陸同胞總是充滿驕傲和不屑。太陽火辣辣的,他們穿短袖著薄裙,說著廣東方言,官稱粵語,這是身份的象徵。你一講普通話,他們就判定你是北方的窮鬼。蘇東坡要是知道這個蠻異之地,千年之後如此飛揚跋扈,不知還能否吃下那麼多荔枝。

高武貴倆人到天涯海角、鹿回頭合影,又在海邊洗鹽水浴。經不住那些爛仔的狂吹濫詐,高價買了幾串珍珠項鍊。他鼓動老婆到新馬泰,然後再從基隆坡飛昆明,反正能報銷。可馬惜晶已經玩膩了,要回去看兮兒,廠裡還有事等著她呢!

高處長只好依著她,憑藉官場察言觀色的本領,他覺到妻子從北到南這些天並不開心。他們共進行三次性生活,每次,她都是勉強應付,粉面朝天,大腿洞開,任由貴哥擺佈,直到高處長死豬般從她身上滾下來,她眼皮都不眨一下。老高完全有理由論證: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長一根多長的玩意。搞得貴哥很沮喪,他問老婆到底怎麼回事,不喜歡自己就不該結婚,害人害己。惜晶一會說累,一會說想兒子。高武貴也沒高招,只有搖尾乞憐,妄圖換得老婆的歡心。

這兮兮也是高武貴的一塊心病,他在法國的兒子說了,你可以找個伴,但不能帶個小弟弟。這廝精得很,找位後媽能陪老爸,免得操心。可帶位後弟,那就成了負擔。高武貴跟馬惜晶一說,她騰就火了,這兮兮可是我的心肝寶貝,你不要兮兒也休想打我注意。弄得高處長左右為難,只好陳倉暗度,瞞著兒子,懇求惜晶度完蜜月再接兮兮。慶賀完婚禮,兒子又飛往法國,既然她這麼想兮兒,就接來吧!

小傢伙越長越機靈,大眼睛、圓臉蛋,老高見了也歡喜。馬惜晶讓他喊爸爸,他搖著腦袋不幹。媽媽把他拉進屋哄他:以後我們天天在一起吃飯,他還教你玩遊戲,你叫爸爸,他才對我們好些。兮兮噘著小嘴趴在床頭看媽媽,好象下了很大的決心,跳下來,跑出去,眨著眼對後爹說,你想讓我喊你爸爸嗎?老高說當然想。小傢伙說,叫我喊也行,你以後要好好待我媽媽,不準欺侮媽媽。高武貴笑了,一把抱起,在他臉上狠狠親一口說,那當然,我不但對你媽好,還對你好,過幾天,我把你送到市府附小,那裡好玩的東西多著呢!

兮兮嘰嘰喳喳,晚飯的氛圍不錯,馬惜晶眼淚都笑出來了。老高第一次見妻子樂成這樣。他偷瞥老婆,心想今天總能讓我美餐一頓吧。他已經幾天沒嘗女人的味道了,體內的子子孫孫象千軍萬馬往外衝。先把孩子哄睡,老高將門一關,來個餓狗撲食,邊吻邊解她衣釦。馬惜晶緊閉雙眼忍受摧殘,高處長叼起她的大草莓,褪去她的遮羞布,在峽谷內左衝右突,口鼻呼呼生風。見她面無表情、眉頭緊皺,問她感覺如何,惜晶淡淡地說,你舒服就行了,別管我。

第二天,馬惜晶到單位,保安一見她的車,“刷”地立正、稍齊,敬禮、矚目,一切做得規範流暢。馬惜晶越來越喜歡這種受人追捧的感覺,部下的謙卑一笑,員工的謹小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