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害的你摔了一跤,那時我沒來得及瞧你,怎麼樣?沒摔壞吧?”

蘇晴雪搖搖頭,說道:“我不礙事的,倒是你,你無故吃了我哥還有嶽姐姐的不少拳腳,別傷到才好,你昨天要是沒撞到我,那也不會如此了。”

李文軒嘆了口氣,問道:“對了,你是怎麼找到我這裡來的?”

蘇晴雪劍李文軒神色有些慌張,便說道:“你放心,旁人不曉得你在這裡的,昨天在酒樓見過你之後,我知道你認識的朋友不多,便叫我哥哥在暗中跟著洞庭水幫的人,這才找到你的住處的,之前我與哥哥尋了你好多日子,都沒有你半點訊息,沒想到其實一直與你距離這麼近。”

李文軒說道:“對不住,我不是故意要向你瞞住我的行蹤的,只是……只是我此時是有要事在身,情非得已啊。”

蘇晴雪低著頭,小聲說道:“你放心,我來找你,只是因為你上次走的急,行李都落下了,我將這些東西與你送來,我不會耽擱你的正事的,放下東西,然後我就走。”

蘇晴雪說著從身後取下了一個包袱,放在李文軒的床邊,攤開,只見裡面有楊再興送的一支鐵槍的牆頭,南下路上蘇晴雪送李文軒的毛皮斗篷,幾件舊衣服,其中多數也是蘇晴雪親手縫製的,其餘的還有一些不打緊的零碎事物。蘇晴雪又道:“那段時間你總是與人動手,許多衣服都破了,不過我也捨不得丟下,現在衣服上的補丁我都給你縫補好了,一會你試試,若是覺得我縫的不好,我再來給你改,日後你可得千萬小心一些,不管做什麼事情,少與人動手,這衣服破了能補,可萬一人要是受傷了呢。”

看著這些東西,聽著那些溫潤的話語,李文軒心頭十分不是滋味,特別是看著那幾件衣服,蘇晴雪當日在梅峰寺為自縫補衣衫時的模樣又浮現在眼前,一切都好似昨日,蘇晴雪的一抬手,一蹙眉,穿針引線,為他試衣,都歷歷在目。

李文軒顫顫說道:“你做的衣服一向都很好,穿著很合身,很舒服。”

蘇晴雪站在原地微微頓了一會,小聲說道:“那……那我不打攪你了,我這就走了,你……你以後萬事小心。”

蘇晴雪說罷,似乎是不敢抬頭去看李文軒,轉身就走,經過李文軒身旁的時候,李文軒隱約看到蘇晴雪眼角晶晶發亮,更有細微的抽泣之聲,心頭就像是被一枚細針刺了一般,在蘇晴雪擦肩過後忍不住一把拉住了蘇晴雪的手,說道:“晴雪,你……”

蘇晴雪頓了一頓,顫抖著說道:“你做什麼?我要走了。”

李文軒說道:“你別走……”

蘇晴雪輕嘆了一聲,說道:“你不是都有嶽姑娘了嗎?你還拉著我做什麼?你叫我留下來做什麼,難道你傷我不夠,還要看我笑話不成?”

李文軒心中一片茫然,也不知該講些什麼才好,躊躇之間,蘇晴雪突然“嚶嚶”的哭了起來,李文軒本來就亂糟糟的心思,此時更是被哭聲攪的稀碎,將嶽盈拉到身邊,輕輕的摟著蘇晴雪的肩膀,柔聲說道:“晴雪……”

蘇晴雪的哭聲經李文軒這一抱,不但沒停,反倒是淚如雨下,沾溼了李文軒的衣襟,一手還不住的打著李文軒的心口,似埋怨,又似無奈,李文軒也不在勸了,就任由蘇晴雪哭著,尋思著大概叫她哭出來,叫她打自己幾下,心頭也會舒服一些。

良久,蘇晴雪才淚雨稍歇,李文軒用衣袖給她擦了擦臉蛋,說道:“你看,小臉都哭的花了。”

蘇晴雪平素是最在意容貌的,換做平日,李文軒這句半玩笑的話說來,她定然是要搭理一下妝容的,但此時蘇晴雪依然是靠著李文軒,喃喃說道:“你好狠心!好狠心!那****無聲無息的就走了,然後就沒了訊息,不知生死,我找不到你,你也不來找我,我天天想著你,天天念著你,連做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