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這邊眨了眨眼睛,李文軒就要為丘山解穴,蘇晴雪怕是丘山還會撲上來,就事先退後了兩步。丘山穴道一開,當時就罵道:“李文軒,你這個沒良心的,看我不收拾你!”李文軒只怕丘山會去找蘇晴雪晦氣,自己倒沒做什麼防備,一不留神就被丘山雙手夾住了自己的腋下,丘山牙一咬,使勁那麼一擰,李文軒“嗷——”的一聲哀嚎直接喊透了三條街。

丘山這一下也確實是解了恨,說道:“我方才答應了不為難她,可沒包括你!就先這樣,給你長個記性,下次要是還敢點我,哼哼!”丘山撒開了手,可李文軒還是疼的厲害,但想著丘山解氣也就算了,兀自揉著被丘山掐過的地方,也不說話。丘山這便又道:“別揉了,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疼算什麼?過來,跟我去瞧瞧樓上那傢伙!”丘山說完舉步上樓,李文軒和蘇晴雪對視了一眼,便也隨著丘山上樓,只是蘇晴雪看到李文軒狼狽的表情,也忍不住噗哧的笑出了聲。

一行三人上了樓,那瘦高的漢子仍躺在地板上,丘山用腳輕輕踢了兩腳,向李文軒說道:“你去找一條繩子來把他綁了!”李文軒答應了,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沒有繩子,又下樓找客棧掌櫃這才借到了繩子,上來就將那漢子五花大綁。

客棧掌櫃的跟著李文軒一道上了樓,在邊上問道:“幾位英雄,要不要我去替您報官,讓官差來把這賊人給拿了?”

丘山答道:“先別報官,我還有話要問這個人。”

“好的,您先問著,要是有什麼需要招呼我一聲就好。”店掌櫃的說罷,又極心疼的看了看邊上被砸的四碎的樓梯,這才下了樓。

“你別傻杵著了,來給他把穴給解,我還有話要問。”丘山招呼李文軒去給那漢子解穴。

李文軒答應了,俯身給那漢子解開了穴道,那漢子張口就罵:“你這臭小子,敢暗算老子,有種放開我,再來打過!”

李文軒之前也是急於求勝才打了他的穴道,聽到那漢子不服氣,便說道:“好,我與你再次比過!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丘山一巴掌拍在了李文軒的肩膀上,說道:“你這是怎麼了?發什麼牛脾氣,還要打,還嫌不夠亂麼?”丘山又伸手將落在地上的四稜鐧撿起,冷笑著說道:“這對四稜鐧是當年汴京鍛造司鑄造,重四十三斤,手柄末端還刻了一個兵字,我說的可有錯?”

那瘦高的漢子聽到丘山如此說,頓時便瞪大了雙眼,驚訝的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這四稜鐧的來歷?你是何人?”

丘山又說道:“我還知道當年汴京留守府有一名副將,姓李名德兵,金兵破城,守軍兵敗遁逃,當時守城的主帥降了金人,那副將既不願降金,又怕朝廷追責問罪,於是從此就失去了蹤跡。你說說,是不是有這麼一個人?”

此時不光是那漢子,李文軒與蘇晴雪也都瞪大了雙眼,看著丘山,心想丘山年歲也不大,怎會知道這許多的事情,驚訝直至。那漢子顫顫說道:“絲毫不差,我就是那副將李德兵……你究竟何人,為何知道我的這些舊事?”

丘山又問道:“我如何知道你不必管,我再問你,你身手也不錯,為何就這般甘於墮落?甚至光天化日還行此不軌之事?”

李德兵答道:“我……唉,當年兵敗之後,想來主帥降金,我怕被株連,便隱性埋埋名,渾渾噩噩的過了這許多年,我一無父母,二無妻小,所以也這般浪蕩了下去,慚愧……”

丘山說道:“你如今已經被擒,若是將你轉交於官府,問及當年之罪,你是必死無疑。但是我念你功夫不錯,如你願意棄惡從善,我可為你指引一條明路!”

李德兵問道:“我答應你,今後不為惡,但是不知道你要叫我去什麼?”

“這個你隨我進屋單獨說。”丘山將李德兵從地上拉起,這就要進屋,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