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娘,去把他們的賣身契還給他們吧!我相國府不缺這點贖金。”曹淑看著面前的幾個奴婢磕破了額頭突然心軟了不少,氣也消了。

“夫人真是菩薩心腸,奴婢這就去拿。”李大娘笑眯眯的彎腰一揖轉身離去。

“謝夫人,夫人多保重,奴婢告退。”幾個奴婢起身去收拾各自的行裝。

看著奴婢們轉身離開,曹淑心裡突然空落落的,似乎有些後悔,但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堂堂的司徒府一品夫人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呢?尊貴的地位就意味著要忍受孤獨,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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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南籬門外,經過一夜的跋涉,華安一家人都顯得很疲倦,看著城門口身穿黑色皮甲計程車兵,華安突然想到這不就是守衛京師的“烏衣營”嗎?烏衣營是整個大晉朝裝備最好的軍隊,所有將士全部穿黑衣黑甲,就連旗幟也都是黑的,猶如一道黑色的盾牌守衛著京師。

“烏衣營,我們終於到京城了”

華安頓時精神百倍,一進城門便向路人打聽司徒府的所在,按照路人所指的方向走了不到五里路,一片高大的建築群便映入眼簾,正前方的巨大牌匾清清楚楚的刻著“烏衣巷”三個金色大字。

“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一首膾炙人口的古詩瞬間便閃現在華安的腦海裡。

烏衣巷此時除了駐紮著守衛京師的烏衣營還住著王謝大族,王導作為當今的司徒一定就在這裡了,而琅琊王氏作為大晉國第一士族,想必王導的司徒府也一定是最高大氣派的,華安舉目向四周看了看,信步走向東邊一處最高大豪華的建築群。

華安走了不到三百步司徒府的大門便映入眼簾。硃紅色的鐵質大門顯得很是氣派,大門上方的木質牌匾刻著“司徒府”三個金色的篆體大字,大門外面對稱的立著兩座漢白玉刻的石獅子,四個身穿灰布衣,頭戴灰布小帽的下人筆直的站在大門的兩旁。

“這就是司徒府啊!”針娘見華安站在司徒府門前上前問道。

“大門上不是寫著‘司徒府’嗎?”華安隨口答道。

“哦!”針娘應了一聲,突然一怔:“安兒,沒人教你認字,你怎麼知道這匾上是‘司徒府’三個字。”

“這個啊!恩,”華安頓了頓,隨口編道:“是安兒翻牆頭,躲在殷傢俬塾的窗戶下偷偷學得的,也就認得幾個字。”

“真的啊!”針娘疑惑的看著華安說道:“娘去問問這裡到底是不是司徒府。”

“去去去,去去去”

針娘剛走過去還沒張開嘴就被看門的家丁轟了回來。

“狗眼看人低,有什麼了不起的,只不過是一條看門狗而已,娘,我們走後門吧!”華安見親孃被人哄趕很是氣憤,

華安說著便沿著司徒府的外牆朝著後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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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們的賣身契,拿好了啊!從現在開始你們就自由了,”

“夫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是脾氣不大好,這不免了你們贖身的錢,”

“你們也都不小了,離開這裡到外面趕緊找個好男人嫁了吧!我們女人不找個男人靠著這日子沒法過。”

司徒府的女管家李大娘將被曹淑趕出府的下人送出府,囉囉嗦嗦的說了一大堆話。

要說這個李大娘還真是很特別,一般管家都是高高在上,除了在主人面前笑臉逢迎,低聲下氣的,對手底下的人那都是頤指氣使,呼來喚去的,整天擺著一副臭架子,從沒有哪個管家真心關心過下面的人,而這個李大娘卻是對誰都是那麼的和藹可親,整天笑眯眯的,而且還很愛幫助別人,因此在司徒府很受尊重,大家也都願意服從她的安排,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