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可是心裡,卻又早已經偏向了殷素兒六七分了。

殷素兒的溫婉賢雅,上官汝落的無規無矩;殷素兒的形單影隻,上官家族的權勢滔天。漸漸地,赫連政從心裡邊更加對上官汝落有了介懷之心。想來,這個女子也是有心機的。

赫連政薄唇微啟,勾起淺淺的弧線,似笑非笑的感覺,很輕很柔,很安靜……和之前在殿堂上冷漠的君王完全是兩個人。定定的望住殷素兒,卻見她臉頰輕柔升騰而起的紅暈淺淺。

“抱緊我……”女子一排排皓齒咬在帝王的肩上,留下點點梅|花一樣的斑痕。

窗外,光影逆流,一陣風吹過,正好吹落了一樹花瓣,剎那間一股悠遠清淡的芬芳撒了開來。綿綿|悱|惻間,赫連政緩緩握住殷素兒的手,宛如靜夜一般的眸子低低籠罩她,媚|惑的笑容如紅蓮一隻,淺淺綻放……

夜色微光之中,銀白月光傾瀉之下,內室一片旖旎,從那光潔柔滑的美人的玉臂輪廓之下緩緩地鋪陳開一軸水墨色濃淡相宜的綿綿畫卷。

(細節親們自行想象吧巴拉巴拉,筱怕和諧怕被編編關進小黑屋)

清晨秋日的晨光正暖,打進了錦陽殿內。殷素兒一手輕輕地支起了身子,赫連政正是被安德服侍著穿上了龍袍轉過身來看著醒來的殷素兒。問:“你醒了?”

“皇上……這是要去上朝麼?”殷素兒睜開睡眼,正要掀開了錦被,卻看見赫連政走到了自己身邊。

他一手扶住殷素兒,說:“你就暫且待在這裡,等朕回來。”

殷素兒一身淡雅白皙的妝容還未褪去,濃淡得宜。眸子裡半明半昧的,帶著疑惑的眼神,在陽光之下淺淺輝映,橋影初綻!

該是叫赫連政如何的放不下?

一夜的深綿之後,他還要將她一人留在這錦榻之上。

還記得昨晚半夢半醒之時,殷素兒問了赫連政一句:“文貴妃進宮後,可曾在這裡陪著皇上入睡?”

他沒有回答,反而將她纏得更深為入骨。

相思,相思,君可知?她不知。

殷素兒卻是沒有說什麼,只是點點頭,羞怯的又將身子微微向後縮著。赫連政輕輕地為她蓋上了錦被,將她的腦袋安放在枕邊,才肯放心的離開。

***

朝堂之上,他龍椅獨臥,居高臨下地看著滿朝的文武百官。

還有一身朝服加身的赫連訣。

幾乎是每一個朝臣都無法想象到的,本是奉旨帶著一種將帥在南疆守邊的祁陽郡公赫連訣卻在一夜之間獨自一人趕赴回宮。

猛然轉頭,凝如茶色的瞳子邪邪的瞥向赫連政。

他一手握拳,叩地,品析著殘涼的溫度。才肯俯首:“臣,赫連訣,帶領驍騎軍三萬,副帥赫連宸,主陣輔國大將軍上官秀文,副陣護軍將軍上官太慕……領旨赴前線,定凱旋而歸!”

身前,忽的傳來了幾聲擊掌,赫連訣抬起頭來,看見赫連政從龍椅之上緩步而下。走到了他的面前站定,雙手扶起了他。攜著他的手,面向著群臣,展面一笑道:“朕,把這霽月國打敗外敵的重託都交給了你了,祁陽郡公,你可莫要辜負了朕的一片苦心和期望啊!”

赫連訣自然明白赫連政話中深意,卻微微頷首答應著:“臣明白!臣只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不辜負皇上對臣的一番重用。”

“那就好,那就好。”赫連政再次扶起赫連訣,殷紅的唇角上掛著妖|嬈的笑。

錦陽殿的內室和朝堂上是想通著的,殷素兒卻一直安然的躺在榻上,絲毫都沒有起身去探看,甚至她在內室裡聽到了滿朝文武朝賀的聲音,辨識出赫連訣的聲音。她也依舊未曾起身……

身下,是密密匝匝的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