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了去,都會被生生的勾走了魂魄。

言及此,蕭瑾南的心中淺淺一蕩,似是漾起了秋波瀲灩。

他沒有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是如此的膽識過人。她不僅沒有退卻,反而是在聽到了自己突然襲來的模稜兩可的話,之後反而出其不意地先發制人。

似乎每次與她相見,都會愈加的被她的才智和真性情所打動。她……確實是一個神秘的,會讓人愈發的不經意間想要去了解的女子。

“初次見面麼……”男子痴迷一笑,答道:“那是一個夜晚,你闖入了我的夢中。”

蕭瑾南的話輕柔若水上圓月,清淺的搖晃著,卻攤開在湖面之上。像是故意引得殷素兒的心情更加的忐忑,她笑了笑:“噢?原來我還曾是南郡王的夢中人。”

她並不是個開不起玩笑的人,卻只是沒有想到從來不肯多言語,更不肯多見人的南郡王竟然肯對自己開這種類似花花公子的玩笑。

“既是南郡王都肯這樣敞開胸懷說出了心事,那麼殷素兒也沒什麼話好隱瞞了。雖然不知道以前殷素兒與南郡王有什麼過節,但是自從那日在南宮閣與南郡王見過一面之後,就發生了不太好的事情呢!”殷素兒把話攤開了說。

這是表明了她的身份,只為求一個解釋。

是或者不是。

聽殷素兒十分認真的說完,蕭瑾南凝視著她的眼神如玄黑絲綢,柔柔卻又致命地望住眼前的女子。忽而,清越的笑聲旋起,道:“看來殷姑娘懷疑過瑾南……沒錯!瑾南是與殷姑娘有著一面之緣,要說過節……也算是罷!”

殷素兒忽的凝起了眉睫,他說的是過節……

只說是與自己有過節,而未曾提起是他告訴了赫連政自己的身份。那麼……或許是自己懷疑錯了人?

她繼續聽蕭瑾南說著,“殷姑娘為皇上醫治病疾之時,瑾南曾無意間見過殷姑娘一面,算是擦肩而過。可是殷姑娘卻對瑾南不理不睬呢!所以……不管這陣子在殷姑娘身上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就都算作是殷姑娘對瑾南那日不予理睬的懲罰罷。”

錯愕,驚疑,呆滯……

“我麼?是殷素兒忽略了南郡王麼?!”殷素兒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絕色容貌的男子,他的美甚至更甚過自己。

可是此時的蕭瑾南卻像是沒事兒的人一般,靜靜地坐著,無關風月地品起了茶水。忽而在水漾的墨色眸子裡微微一睨,唇角蕩起淺笑。

不知不覺間,兩人的談話已經到了後半夜。

薄涼的夜風疾來,殷素兒又裹緊了輕紗。她又解釋道:“如果真的有對不住南郡王的地方,就請南郡王看在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寬恕我吧。因為,可能就算南郡王不肯饒恕我,很快地我也是要離開這裡的,南郡王應該知道的這裡不屬於我!”

其實蕭瑾南早已經猜到了,即便是赫連政處心積慮地想要她留下來,她終有天會找個機會逃走。可是當聽到她如此坦白的說,為何——他的心裡卻多了一分不該有的迷惘和執念?

竟然想要對她說木棉花的花語,那是珍惜當下,珍惜身邊的人啊!所以,他想說:“不要走,留下來。”

男子微微執眸,吸入周身略帶苦澀的空氣。一杯清茶傾入男子的唇中,蕭瑾南淺淺而笑,緩緩起身:“長公主勿送,瑾南大概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

幽然如墨的目光夾帶著寸寸溫柔甜蜜,席捲而來。

他,蕭瑾南就是有這樣的魅力。

讓人輕易地就放下了防備試圖靠近,而靠近了之後又有了危險的氣息,惶恐之餘只要他肯遞來一根稻草,那人便還是會毫不猶豫地緊緊抓住。

可是殷素兒此刻卻感到意料之外的安心。

這種安心好似並不是因為她知道這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