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兒的時候她幾乎是直接暈了過去,要不是羅爾斯好生的一頓安慰恐怕她現在都不會醒來,即便是這樣她也是哭了許久後把臉都哭花了才在深海之淵傭兵團的人來到之前稍稍平靜下來,並以死者姐姐的身份接受了深海之淵傭兵團瞭解情況的請求,從剛才開始一直到現在都在和站在羅爾斯身旁的這位隊長說話。

至於深海之淵來的另外兩名隊長,一個正帶著人從一層到四十一層按個找鍊金會館的管理人員問話,一個則正把現在還在這四十一層地下的閒雜人等全部聚集起來,沒準其中就有兇手。

對於安琳卡,雖然心裡面感到很擔心,但妹妹死了姐姐會悲傷是人之常情,至少她這還屬於正常反應。真正讓羅爾斯感到不正常的,不是安琳卡,而是米娜。

從見到姐姐的金色雕像開始,米娜就一直站在那裡抬頭仰望著她,不哭不鬧,大眼睛一眨不眨,表情奇怪的一直在那裡看著,看著和自己從小一直長到大的姐姐,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就那麼看著,一直看著,一直看到現在,一動不動。

“聽說,你是應安琳卡小姐的邀請,在陪她們玩一個遊戲?”

看著羅爾斯那異常隨意的態度,這位隊長眼睛眯了眯,聲音有些低沉的問道。

“這只是一筆交易罷了,我可以說是被安琳卡僱來做三陪的。”羅爾斯笑了笑,聳了聳肩說道。

“你還是,第一個希美兒小姐死亡的發現者?”

“如果兇手沒有同夥什麼的,我應該是第二個。”

“在希美兒小姐莫名暈厥後,你在安琳卡小姐帶她去地下十層期間曾獨自離開過?”

“我只是……在和米娜玩遊戲。”

“兵分兩路搜尋走丟的希美兒小姐的注意,也是你提出來的?”

“更有效率罷了。”

羅爾斯咧了咧嘴,忽然眼睛眨了眨,感覺到了些許不對,一歪頭看向這名隊長,發現他正用奇怪的笑容看著自己,那目光閃動著危險的訊號。

“你……什麼意思?”

羅爾斯眼睛一眯。

“仔細想想的話,你與安琳卡小姐三人並無交情,按你自己所說只是僱主與僱員的關係罷了,而你又是死者的第一發現人,而且兵分兩路這個主意也是你提出的,你還有著一段相當充足的自由時光,再加上……你剛才注視死者金像時露出的那個頗具深意的微笑,呵呵,抱歉,無論從哪方面來說,你好像都是最有嫌疑的。”

這位隊長一直注視著羅爾斯的表情,邊做著有理有據極具說服力的分析,邊不動聲色的靠近羅爾斯跟前,一把抓住了羅爾斯的胳膊。

“他不是兇手。”

就在羅爾斯心中為這位思維跳躍到讓人下巴都掉了的隊長做出的“理性分析”感到一陣哭笑不得的時候,一個忽然出現的熟悉的聲音把兩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安琳卡不知何時站到了羅爾斯的另一邊,臉上雖然恢復了平靜但也已經沒了那溫柔的微笑,眼底若隱若現的悲涼讓人看了心中一陣陣的絞痛,看的連隊長都是目光微垂,神色落寞。

這就是,失去親人的痛苦,他們傭兵也經常遇到,所以現在安琳卡的心情,他能夠體會。

“普爾隊長,我可以用德瓦蘭斯商會的名譽擔保,羅爾斯先生絕對不會是兇手,請你放開他。”

安琳卡的聲音因為哭了很久後變得稍稍有些沙啞,但她還是用堅定的眼神看著普爾,那目光令普爾微微愣了愣,但依舊沒有按其所說鬆開抓著羅爾斯的手。

“對不起,安琳卡小姐,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傢伙的嫌疑是最大的,我不能只聽你的一面之詞就放過他,請你不要讓我為難。”

說著,普爾隊長抓著羅爾斯就要走,結果一拉竟然沒拉動,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