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們沒有偷窺,自然也沒有目的啊。”我趕忙對胡城回了一句。 可他根本就不信。 幾乎只是一剎之間,他張開鋒利的牙齒,只留一個殘影,立馬便朝著我的方向撲咬而來。 孤良的反應非常之快,馬上將砍刀拔出,直接擋在了我的面前,與胡城在這狹小的地道中扭打在了一起。 胡城的修為不低,又極為護主,幾乎招招都是殺意,手段極兇,出招更是陰狠。 奈何碰上了孤良這麼個殺人機器,招招被破,甚至還有些落了下風。 孤良立馬抓住機會,反客為主的那一瞬間,直接動了殺念,眼瞧著這刀馬上就要劈到胡城的身上,他憤恨地一個轉身,狼狽地翻滾躲過,砍刀立馬陷進了一旁的牆壁,發出“鏘”地一聲。 胡城還不死心,站穩身形後剛想反擊,卻聽胡七爺的聲音再次響起。 “夠了。” “七爺——”胡城憤慨地喊了一聲。 孤良竟然也想繼續追擊,將刀拔出的那一瞬間,剛想出刀,卻被我趕忙攔下。 “孤良,行了,不過誤會一場。” “我們與七爺又沒有深仇大恨,何必兵刃相見。” 孤良這才停手。 我主動上前一步,對胡七爺行了個揖禮:“在下柳無生,與三位好友僅是為了奪寶而來,方才多有失禮,還請七爺見諒。” 胡巧和另一隻小狐狸,立馬擋在了胡七爺面前,做足了護駕的姿態。 “柳、無、生?”胡七爺輕嚼著我的名字,眼底依舊掛著溫潤的淺笑。 在我遲疑間,他再次笑道:“幸會。” 只是他的笑容深不見底,令人根本捉摸不透他究竟是善是惡。 我被他笑得有點頭皮發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和陸行遇都是狐妖的緣故…… 我總感覺他的穿著打扮,和自帶的疏離之感,和陸行遇實在是有些相像。 唯一不同的是,陸行遇生性孤傲,經常冷著個臉,像誰欠了他幾百萬一樣,很少露笑。 我不太敢和胡七爺繼續對視下去,慌忙找了個理由,對他說:“那……那啥,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若是有緣……再會……” 話一說完,我壓根沒等胡七爺給出答覆,拽著黃老頭他們正欲越過胡七爺直接進去。 胡七爺微微一個伸手,用那手裡的骨笛,直接攔下了我們的去路。 “柳兄既也覺得有緣,何必先走一步,反正此番路途兇險,多個人也多份照應,不如一起?” 他的提議一出,我微微有些懵了。 我下意識地斜了眼黃老頭他們,想問問他們的意思。 黃老頭和百曉生自是趕忙對我使了個眼色,想讓我趕緊找個理由推脫。 可特麼的…… 這胡七爺面含溫笑,簡直比笑面虎還要笑面虎。 我被他這麼望著,拒絕的話語如鯁在喉一樣,說都說不出來。 “柳兄既然不說,那便是預設這個提議了,正好胡某對這裡略知一二,倒也可以做個嚮導。”胡七爺聲音柔柔地說道。 他的聲音非常好聽,落入耳中如沐春風,像是有種魔力,能夠自然而然的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 “你之前來過嗎?”我下意識地問他。 胡七爺搖了搖頭。 我接著又問:“那你知道,葬在這座古墓裡的人界大拿,姓氏名誰嗎?” 他還是搖了搖頭。 我的面色微僵,差點垮臉。 心裡更是想問:啥都不知道,那你做個屁的嚮導? “柳兄的名字可是有何用意,為何取名無生?此名不像是個很好的兆頭。”胡七爺邊走邊問我。 我胡編亂造地回了一嘴:“在下自幼命運多舛,此名也只是為了壓壓命格罷了。” “柳兄是哪裡人?”胡七爺又問。 湘西是在太引人注目,我乾脆借用了百家的所在,答了一句:“烏鎮。” 胡七爺的角度微頓,笑不見底地說:“聽口音不像。” ????? 你個住在東北的狐狸精,還能聽得出湘音和吳語口音的差別? “七爺講話也聽不出東北口音,聽著柔柔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長居江南。”我當仁不讓地嗆了一句回去。 胡七爺竟然回我:“確實長居江南。” “你住江南哪裡?”我順著他的話,沒頭沒腦地問他。 他眼尾微勾,用餘光看了我一眼,說:“黃浦江邊,長江入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