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我的想象力再好,我都想象不到,在這破地方里繞了這麼久,結果繞來繞去…… 居然又和胡城胡巧他們幾人迎面碰上了? 若說第一次是巧合,那這一次,我則有些慫了。 萬一裡面的胡七爺,又是陸行遇假扮的,那他在古墓裡對我的怨氣那麼重,如果把我認了出來,那我還能有命逃嗎? 我剛想張口拒絕,卻被無名快了一步。 他沒和我去過宋洛鄉,自然不知我與他們有過淵源,理所當然地編了一句:“我們被太陽曬的有些體力不支了,想去最近的那個鎮上,大概還有二十多公里左右,你們能捎我們一程嗎?” 胡巧他們開的是一輛純黑色的商務車,外面看著挺大的,應該能同時容納好幾人。 我剛剛在他們面前救了那個小女孩,他們該是認得我的,知道我倆也是從那輛火車上離開的旅客之一,所以對我和無名還是有些警惕,並未急著回答,而是將目光轉向了身後,似是詢問其他人的意思。 他們這輛車的玻璃全黑,我根本無法透過外面,看清車內的構造,也不敢確定,胡七爺到底在不在車裡。 直至胡七爺那溫潤中又帶著一絲冰冷的聲線響起,我的頭皮頓時麻了大半…… “送他們一程吧。” 胡巧得了首肯,這才對我倆揮了揮手:“上來吧,正好我們也要去那鎮上休息。” 無名輕輕地將車門開啟,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類似於房車一樣,內部十分高檔的車廂。 胡七爺面無表情地坐在一旁,只是輕輕看了我和無名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 可這車廂雖大,除了胡七爺的邊兒上,還有三個空位,那個胖狐狸睡在車頂上的小床之外,別的位置要麼是廁所和冰箱,要麼只剩下床了…… 我們只是蹭一段路,哪敢坐到人家的床上,即便心裡有一萬個不願意,也只能硬著頭皮,坐到了胡七爺對面的位置。 雖然胡七爺的目光,一直望向窗外,連個餘光都沒給我,可這四個位置,離得實在太近,我與他之間,只隔了一個半米不到的桌子,想忽略他都很難。 許是上車之後,我一直縮著後背,顯得十分拘謹。 無名像是看出了什麼,用眼神問我:“你是不是和他們認識?” 我還沒弄清這個胡七爺到底是不是陸行遇,一想到他見到忘塵時,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哪敢在他面前和無名眉來眼去,腦袋立馬縮得更低了,恨不得地上立馬有個縫,能讓我馬上往裡鑽。 胡七爺這幾個跟班的性子,在妖族裡十分少見,胡巧雖不愛管閒事,卻也是個自來熟的主兒,瞧見我們上車之後這麼安靜,不由得轉過頭來,熱情地喊了我一聲:“小哥,你們也是坐火車坐到半道兒上,為了逃命跳車的人吧?” 我點了點頭,沒敢吭聲。 “我剛還見你救了個小女孩,那種時候還肯挺身而出去救人,你們應該不會是壞人,要不然胡城才不會停下車來問你們要不要幫忙呢。”胡巧又說。 我尷尬地笑了笑,沒敢接話。 胡巧在副駕駛上找了兩下,朝我和無名遞了兩瓶礦泉水來。 “從這兒開過去,估計半個多小時,就能到那鎮子上了,你們要不喝點水?” 我是真不想接,奈何實在太渴。 而且胡巧他們的為人我也瞭解,還是沒禁住誘惑,接過水後,直接一口乾了。 “哎呀,小哥,別喝這麼急,我這兒還有呢!”胡巧又遞了一瓶礦泉水過來。 我連喝了兩瓶水後,乾澀的感覺緩和了不少,人也沒有那麼拘謹了,啞著喉嚨對她說了句:“謝謝。” “不用謝不用謝,我看你們的身手不太一般,坐上那趟火車,該不會也是為了去札達縣吧?”胡巧對我又問。 我若是搖頭,萬一在札達縣又碰到他們,只會引起他們的警覺,乾脆硬著頭皮,回了一聲:“是啊。” “所以……也是為了古格王朝下面,那個藏寶庫來的?”她瞪著眼睛問我。 在她問我這話的同時,一直看向窗外的胡七爺,忽然緩緩轉過了頭,光明正大地將目光落到了我的臉上。 我被他這麼一看,如坐針氈的就像火烤一樣,心虛地又點了點頭,說:“也就是過來碰碰運氣,被火車上鬧的那出這麼一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