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範無咎是打算做個好人,用這個理由來攔著我呢,結果還沒等江止回答,範無咎竟然接著又來了一句:“要……要不,小爺,您先把自己的壽命,分給柳姐姐一點,以免一會兒發生什麼意外的事情?” “我倒是想分!可我現在這副鬼樣子,連靈力都使不了,能有什麼法子分給柳姐姐啊?”江止無奈地說道。 再看範無咎一副惋惜地模樣望著我,我大概也能猜到,他為什麼在這種時候,忽然提起這茬了,怕是擔心我進了那座山後,見著了什麼人,生出了想離開江止身邊的心思,所以在進去之前,故意擱著提醒我呢。 他還真不愧是江止的第一得力干將,還真是處處替江止著想。 “沒事沒事,有你們在邊上我很放心,估計進去後也鬧不出什麼么蛾子,就先這麼著吧,到時候萬一出現了意外,實在不行,你們一個閻王,一個黑白無常的,我只要魂魄沒散,大不了再投胎一次,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我打趣地說道,將這話題直接岔了開來。 心眼子沒那麼多的謝必安,被我這話直接給逗笑了,說:“柳姐姐,可別等十八年後了,你知道十八年有多難等不?我現在就想看你恢復記憶,變回從前那威風凜凜的樣子!” “都快成落湯雞了,還威風凜凜吶?”我笑著對謝必安撇了撇嘴,說:“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沒其他意見,那咱幾個現在就出發,讓鏡儀和鏡影在前面帶路?” “可以。”江止對我點了點頭,給範無咎甩了個眼色過去,範無咎立刻走到鏡影的身邊,將她身上的所有穴位解開的同時,還往她嘴巴里面,塞了一顆不知道幹什麼用的小藥丸。 鏡影掙脫束縛的第一反應,是想將其吐掉,奈何這玩意兒入口即化,她連口水都吐不出多少,只得警惕又害怕地問:“不……不是說好不殺我了嗎?你到底給我餵了什麼?” “放心,死不了。”範無咎懨懨地說道。 他這模稜兩可的回答,反而讓鏡影更摸不著頭緒,更害怕了。 奈何他先前不知道對鏡影做了什麼,鏡影像是怕極了他一樣,愣是不敢去問第二句,只敢用那委屈巴巴地眼神,朝著鏡儀的方向看了過來,似乎是想讓鏡儀幫她問問。 好在鏡儀雖然不想她死,但也沒聖母到想處處為她出頭的份兒上,直接無視了鏡影這個眼神。 鏡影本來還有些小心思,小想法的,瞧見周圍沒個人願意管她,也只得低下頭去,乖乖地夾著屁股做人了。 直到大家出發,駐守在這間破廟裡的老城隍,一直都沒有再出現,也就一向警惕地範無咎發現了些許端倪,有些詫異地提了一嘴:“之前不是讓老城隍在這外面守著吧,他人兒怎麼不見了?” 我四處望了眼,說:“剛剛還見著他坐在那的帳篷裡呢,估計出去一趟了吧。” 範無咎的臉色立馬一黑,似是剛要動身去找,老城隍那風塵僕僕地身影,立刻出現在了門外。 “哎呦,我就去門外的水井邊上打了桶水,範大人可是有何吩咐?”老城隍拎著水桶,一副做小伏低地模樣,縮著肩膀望著範無咎。 範無咎見他出現,臉色這才好看了不少,聽不出喜怒地叮囑了一句:“你就在這繼續守著,在我們回來之前,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得令!”老城隍趕忙放下水桶,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目送我們離開。 就在我們越過他離開的時候,他快速地將一隻小紙條,塞進了無名的手裡,無名接過的動作也非常迅速,全程連個眼神都沒抬,便立刻將其揉成一團,藏進了袖子裡面。 我是被江止拽著走的,壓根兒沒注意到身後的情況,還是等進了山中,發現先前黑濛濛的天色,此時已經快要亮了。 再抬起頭一看,發現這會兒已經到了卯時,林子裡的氣氛也變得有些奇怪,大傢伙的這才放慢了前進的腳步。 “你們在這塊石頭後面等一下,我們到周圍看看。” 範無咎和謝必安,立刻化作一黑一白兩縷光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江止似乎也感受到了什麼,一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無名這才藉機,將那小小的字條塞進了我的手裡。 我在接過紙條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