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須將不確定的事確定,一切掌握在可控範圍以內。

若是等待刀落下,他會不會被砍一刀,也是不確定的事。

還有那些跟著他的人,哪怕做了一些損害公司的事,也可以內部處理。

作為他的擁躉,維護不了自己的擁躉,他坐在位置上還有什麼意義。

“你說張記在魔都嗎?”

“為什麼拿到審計報告不下手,這不像是他的脾氣。”

“到底在預謀什麼計劃,想要對人員動手,還是對公司管理層動手。”

季聞一笑,說道。“你開啟門看看工位上的員工,他們想的是什麼,我們一清二楚。”

“我們在張記眼中也是工位員工,我們想的是什麼,他心裡一清二楚。”

“手中有股份就可以,不會把你裁掉,你管其他人的死活。”

“人是自私的動物,有餘力保護其他人,沒有能力就保護自己。”

深深嘆一口氣,時松還是不服氣。

易尋是在他的帶領下發展到今天這一步,他的功勞無可替代,

誰能保證張記沒有卸磨殺驢的想法,萬一是這個想法,想要將他排擠出去,不能沒有反抗的力量。

平衡是最好的狀態,保持現狀的平衡,不要有任何變化。

“我所求的是平衡,不打破現有平衡,一切都是允許的。”

笑聲打斷時松講話,季聞說道。“什麼是平衡,誰的平衡,是你的平衡還是我的平衡。”

“時松同志,領導的平衡才是平衡,你我的平衡是一廂情願。”

“魔都是自殺式競爭的城市,不是傷己就是傷人,從來沒有所謂的平衡式自殺。”

“一年又過去了,好好享受春節假期,想那麼多做什麼。”

“我去醫院檢查身體,不在和你瞎扯。”

季聞起身離開時松辦公室,回到他的辦公室。

拿出鎖在抽屜裡的檔案,看著病例診斷,他多麼希望診斷是假的,不是真的。

第二次複查,診斷還是和第一次一樣,不能在自欺欺人。

放下診斷書,坦然接受命運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