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龍雁經常是想起就替他心疼,可是書上沒說過心疼幾次以後會變成愛啊!何況受到張瑞昌的背叛,她自覺已經是對愛失望透頂了,有可能情感這麼豐富,一眨眼又愛上別人?

呀!似乎不該說“又”。不是說過二者情況不同嗎?

龍雁側過身,看著對面那張床上背對著她而眠的丁漠,忽然有抓他起來問個清楚的衝動。

喂!昨晚我們不是抱在一起嗎?你覺得有沒有觸電的感覺?

要這麼問嗎?聽起來實在三八了點。

早離開這個鬼地方也許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幹嘛執意留下來?說是要讓傅希敏那個丫頭對丁漠死心;可是萬一她自己也陷進去,豈不是面子掃地、臉上無光?

想著想她連躺都躺不住,倏地坐了起來,趴在地上的阿胖抬起頭來看著她。她對它笑笑。

“噓!別吵醒你的主人,我們到外頭走一走好不好?”說完她躡手躡腳下床,找了件外衣披上,大狗自己也做了些獨特的伸展運動,搖搖尾巴跟著她往外走。

在這裡實在很難想像現在是酷熱的七月。一出屋外,只覺得涼風徐徐,甚至還有點冷。

龍雁四處走動,偶爾撿起小樹枝跟阿胖玩你丟我撿的遊戲,一人一狗追追跑跑,竟也出了一身汗。

狗兒把樹枝又叼回來,龍雁喘著氣笑。

“你都不累啊?我快昏倒了呢!”

阿胖期盼地看著她,尾巴搖得飛快。

龍雁無奈道:

“玩最後一次了喔!這回丟遠一點讓你找不著。”她把樹枝使勁一扔,居然扔進木屋旁一間半開著門的方形建築。

阿胖興致勃勃地往那裡衝,龍雁也緊跟著跑過去;她早就注意到那個地方,猜想是堆放柴火的地方,所以沒有多問。如果裡頭真堆滿柴火,讓阿胖進去可就不妙了;它看見那麼多樹枝,一定興奮不已;如此一來,你丟我撿的遊戲不就玩得沒完沒了?

等她跑到門口,阿胖已經咬著樹枝站在那裡搖尾巴等她;而她既然到了門外,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不由得往裡頭看看。這一看可嚇住她了。裡頭哪裡是堆什麼柴火,空空曠曠似乎只擺著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座座的雕刻品。

龍雁忍不住推門而入,並拿起桌上的火柴,點燃了煤油燈,小屋裡立刻充滿溫和的明黃色。

四面牆中有三面倚著製作粗糙的木櫥,木櫥有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格子,有的格子空著,大多數則擺著各種木雕品。

龍雁見過丁漠拿著木頭在刻,因此猜測這裡的東西是他的作品;看了這些肯定可以稱之為藝術的東西,她又發現了丁漠叫她訝異的另一面。

三個木櫥中有一個放滿了大大小小的阿胖,從小狗到現在的模樣,大小都有;有睡著的、吐著舌頭的、翻肚的、抬起前腳的,各種表情,憨厚自然,栩栩如生。雖只是原木色澤,卻雕出了深淺明暗,看得出雕刻者對這隻狗的濃烈感情。

第二個櫥櫃則放置著一幅幅的風景木雕,一塊塊的長方形木頭上刻著山水花鳥;構圖並不複雜,意境卻深遠清幽,耐人尋味。其中有一幅非常眼熟,龍雁一看就知道雕的是小木屋及附近的景緻,表現得很真實。

第三個櫥櫃倒是空著的格子多,只擺著一尊觀音像跟一座彌勒佛。

“你這麼早就醒了?”

後頭傳來低沉的聲音,龍雁像做賊被當場抓住一樣,心虛地回頭,支吾說道: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擅自進入你的工作室,是因為我跟阿胖在玩——”

丁漠微笑了笑。

“別緊張,這裡的東西沒什麼見不得人的,誰都可以看。”

“全是你雕的?”龍雁問。

“嗯!”

“雕刻是你的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