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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不平靜啊。
她的螓首埋得更低,但那麼低只讓她幾乎是要埋進他的懷裡,呼吸有些困難,可,她寧願這樣,都不要把臉抬起。
究竟是怎麼了,她為什麼會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逐漸攫住所有的思緒,乃至四肢呢?
她瑩白如玉的肌膚起了一層淡淡的玫瑰色,那麼淡,若薄霧蒙紗般逐漸湮染了整片的冰肌,她僅能更緊地扎進他的懷裡,不僅是因為那裡,他的溫暖還有除去龍涎香之外的熟悉味道。
今晚在用溫泉沐浴後,著上這件司衣坊特製的緋色便袍,他並沒有燻慣常的龍涎香,僅是因為,龍涎香是帝王之香,今晚,他帶她來到這處地方,只希望,這裡,是屬於他和她在宮內的一隅天地,宛如民間的一隅天地。
也在這一刻,她明白了為什麼他會穿緋袍,卻不燻任何香。
一如,那日,在街市時一樣,和民間的夫妻一般。
猶記,他和她大婚的那晚他亦著了緋袍啊,雖然,最後被宸妃所打斷,但彼時的她,是心有餘悸地,不能把自己給她,由於體內的寒毒。
殊不知,寒毒早被玄景清除,難怪,那晚,玄憶聽聞她有毒後,神色這般的怪異,院正回他的話,必定也是她體內並無寒毒。
惟獨她被瞞在鼓裡,仍傻傻地喝著那些中藥,以為,毒素真能被肅清。
彼時,他的心裡,定以為她是不願意將自己給他罷。對於他這樣一個驕傲的男子,又豈會不計較呢?而即便再計較,他對她始終還是好的。
今晚,七夕,她應該把完整的自己給他。
做他的妻子,這,應該,是第一步吧。
或許,她會有屬於他和她的孩子,哪怕,用命去換,在得到他方才說的那些話後,又有什麼懼怕呢?
她從他的懷裡抬起螓首,可,仍是低垂著眸華,纖手從他緊握的手裡輕輕地抽出,隨後,有些怯意,更帶著羞澀地輕輕解開他的袍子,他的手卻驟然抓住她的手不讓動分毫。
縱然,他那麼想要她,可真到此時,他突然,緊張到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原來他也會緊張。
他這一握,她的心,突地往下墜去,他,不要她麼?
她抬起眸子,凝向他,或許,他剛剛臨幸完那女子,又怎會再要她呢?
好,是她又會錯意了。
竟做出這種主動替他解衣的事,她真的不止是傻可以概括的了。
她絕然地把手從他的手裡抽回,起身,就要往殿外行去。
“嫿嫿……”他的聲音有絲低嘎,看到她急急站起,心知,這丫頭又想到別處,喚她不及時,她的裙裾自己被自己絆到,一個踉蹌,往一旁跌去,他伸手不及,她不算輕地摔在鋪著象牙席的地上。
他,竟然看著她摔倒都不拉一下?
心裡氣極,不過,淡定,她一定要淡定。
她努力讓自己的臉繼續的波瀾不驚間,他的手方撫到她的腰際時,她驟然轉身,就勢側臥在象牙席上,藕般潔白的手腕支頤,眸華凝向他,語音柔媚:
“憶——”她輕喚出一聲,眸底灩光乍現,她有攝心術啊,即便他有定力怎樣呢?她不信不能攝住他一會的心 ,只要他失態,她就全身而退。
也算是今晚,他不僅讓她傻等,還讓她受驚的懲罰吧。
他看得懂她眸底那些伎倆,攝心術,這個傻丫頭,真的以為,他會中了這種媚術麼?
也罷,他不介意讓她開心一下 ,以為自己學藝精湛。
他的手撫上她的臉頰,指尖的觸感細膩柔軟,和著她愈漸勾魄的眼神確實,能讓他的心,有一絲的盪漾。
緋顏微微一笑,手覆住他的手,隨之起身,香肩半露,這樣的場景,確實香豔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