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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吟禁不住笑開，揚起臉來看他，他微微俯首，彼此的視線在空中碰撞，但誰也沒有再避開。只是悄然將彼此的手再握緊一點。

心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漸漸生根發芽……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晚吟笑語：“小羽毛已經問了不下10次了。”

他略微皺眉，“他這麼依賴你，將來怎麼長大？他應該像個男人一樣獨立。”

“孩子依賴媽媽，那是很正常的，這是小孩子的天姓。”說起這個，晚吟一臉的得意和欣慰。雖然她的生活缺失了孩子幾年，但現在他又回到了自己身邊，而且絲毫沒有生疏感。

“要成為男人，將來遲早要改掉這種所謂的‘天姓’。”

提到‘將來’，晚吟心頭忍不住抽痛了下。將來，她和連祈燁現在這樣荒唐的協議結束後，孩子該何去何從？連祈燁對孩子的執著，她已經看得清清楚楚。

“想什麼？”他問。

晚吟的情緒，低落了許多。握著他的手，也鬆懈了幾分。輕籲口氣，她揚目看著他，“其實我一直很想問你，五年前你為什麼要把我逼上絕路？為什麼要在學校裡貼上那種照片？我得罪過你嗎？”

提到過去的事，晚吟胸口還是緊縮了下，有些刺刺的痛。

那是她最不願追憶的過去，卻總是不斷的想起，在她心上劃上深淺不一的傷。想起來，如今依舊覺得耿耿於懷。

手心裡，她手指僵硬，漸漸退縮。連祈燁微蹙眉，收緊手指，緊握住她，“沒有得罪過。這個問題沒有答案，換下一個。”

他不曾側過去看她一眼，晚吟無法探究到他此刻的情緒。但她知曉，只要他不肯說，她永遠都別想要到答案。

深吸口氣，神色微暗，“那麼，我們現在這種關係什麼時候結束？”

他凜眉，側目，神情變得有些清冷。“現在就想結束？”

她說不出話……

因為，她發現，自己根本不想。直到此時此刻，雖然怨責他過去的事，可是，卻還是忍不住貪戀他手心的溫暖，貪戀身邊有他存在的這種感覺。

她的沉默，在連祈燁看來，無異於是預設。

眉心更清寒了一些，“要想結束，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我膩了，就隨時放你走？”

膩了……

晚吟手指緊了緊，“怎麼樣你才會膩？”

他鬆開她，沉目。這女人，是在向他取經嗎？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從他身邊抽身？可是，沒有他的允許，這輩子她都註定逃不開他的掌心？

“急著要離開我？”他笑，神情冷得出奇。握住她的手，驟然用力，幾乎要捏斷她的手指。還來不及低呼一聲，手便被他一把反剪到了身後，另一隻手扣住她的下頷，將她皺起的小臉強迫抬起來。

“想走，那就無條件滿足我——越是容易被征服的女人，越索然無味。最好是在我吻你的時候，你就抬起頭？我想要你的時候，你就張開腿？”

他一字一句，每個字都咬得無比的重。

銳利、無情。

“你？”晚吟羞憤得漲紅臉。

抓住他的手，就想掙脫他。他卻陡然收緊，俯首，一口就咬在她唇上。他咬得很重，近乎是粗暴的。晚吟越是掙扎，他便越用力，彷彿要懲罰她一樣。

可是……

這男人，憑什麼懲罰自己？

晚吟氣極了，學著他的，張嘴回咬過去。吃了痛，連祈燁亦不鬆口，再次狂野而強勢的和她緊緊糾纏住。長指插進她髮絲間，將她的臉捧起來，逼迫著她迎合他暴烈的吻。

晚吟終究是敵不過他的粗蠻。刺痛感交融著一種潛意識裡的歡愉，她很快便敗下陣來，只能無助的攀住他的手臂。